那柔弱,温婉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不忍去责备。
南宫冽轻拂衣袖,掀刮起一道凌厉的寒风,冷厉的走了出去。
春夏揉着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而在这时,一身墨色长袍的南宫冽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身上满是戾气。
银色面具下那双漆黑的深眸中是一片凶狠和残佞,好似是从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一般,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春夏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是一片苍白,双腿直打颤:“王……王爷,大小姐正……正在里面换衣服!”
墨色的长袍在春夏眼前飞扬而起,如一道疾风般刺破云霄冲了进去。
林绘锦刚转身,柔嫩的手腕便被南宫冽紧紧的抓住,一对上南宫冽那残佞、冷狠的眼神,便让林绘锦的心稍稍的惊了一下,但是随后便变得越发平静起来。
“是你让婉月去陪本王的?”低沉、嗜杀的声音从南宫冽薄削的唇中一字一句的吐出,冷然、摄人的气势瞬间让人如临寒冬一般,整个汗毛孔都倒竖了起来。
林绘锦刚刚穿好衣裳,身上的腰带还未来得及系上,领口微微的敞开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肚兜。
“婉月是这样跟王爷说的?”林绘锦一双清美的双瞳,直视着南宫冽狠厉的眸光,话语很是平静。
“姐姐……”林婉月柔柳扶风般的身姿从门口闯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脸上露出一抹极为不自然的红晕,神色满是焦急。
“王爷,你不要怪姐姐,真的是婉月自愿的!”林婉月一走到南宫冽跟前便跪下了身,柔弱的声音,苦苦的哀求着。
在混黄色烛光的照耀下,她秀美的脸盘上还残留着几滴泪痕。
“林绘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冽低沉的声
音忽的一下拔高,而握着林绘锦手腕的力道也一下加重,似是要生生的将手指捏入林绘锦的肌肤中一般:“你讨厌到本王到了如此的地步吗?是不是本王每碰你一下,你就会觉得恶心?”
南宫冽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那种被剧烈挤压、紧勒的痛楚人,让林绘锦的额头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水。
“每天与本王逢场作戏是不是很累?”南宫冽冷狠的话语满是寒冰,一块一块的扎入林绘锦的身体中,鲜血淋漓。
“你找婉月代替你,你以为你就能脱身了吗?”南宫冽用力的将林绘锦的身体拉到跟前,冰冷、无情的说道:“本王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本王,就算是本王死了,也要你陪葬!”
不离和张妙竹赶过来时,整个屋内的气氛凝固、压抑到极致,就像是暴风雨到来的那一刻般,让人连气都透喘不过来。
而面对如此残佞、冷酷的南宫冽,林绘锦却依旧用双平静的眼神看着南宫冽,只淡淡的问了一句:“王爷,你相信婉月说的话?”
跪在地上求着南宫冽的林婉月,一听到这句话,整个脸色都在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血液一般,如同一张白纸般,声音惊恐而又颤抖着道:“姐姐,难道你要冤枉婉月,是婉月穿上姐姐的衣服,爬到王爷床上去的?”
“姐姐是你说你不喜欢王爷。你说和王爷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你真的不愿意和王爷同床共枕在一起,被王爷抱在怀里睡的时候十分的难受。”林婉月跪在地上,睁着那双泪雨婆娑的杏眸,哭泣着道:“所以姐姐你让我去陪王爷,还告诉我,等到王爷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名节已经毁了,王爷
就一定会娶我。这样,你也就不用每日面对王爷了!”
在场的人个个都噤若寒蝉的听着林婉月说的话,整个脸色都变了。
春夏和张妙竹则一个劲儿的在心理摇着头,不可能,林绘锦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即便她在怎么讨厌王爷,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绘锦垂着眸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怜的林婉月,因为疼痛而紧抿住的唇角,反而微微的翘起了一抹弧度。
“可是,姐姐,你不能这样子冤枉我。我即便是在喜欢王爷,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林婉月的声音虽柔弱,可是那语气却格外的坚定,好似小小的身体蕴藏着大大的力量一般,让人信服:“我答应姐姐,也只是不想看到姐姐那样难受的样子,当然我也有私心,想要留在王爷身边……”
春夏越听越听不下去,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当时小文拿了一样东西让她闻,之后她就觉得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最后抵挡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大小姐两个人了。
而大小姐也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二小姐肯定是对她们动了什么手脚,然后穿着大小姐的衣服去了王爷那里。
正在春夏要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只见林绘锦抬起尖细、莹白的下颚,启开嫣红的双唇,看着南宫冽满是杀意的眼睛:“王爷,你相信婉月说的话是吗?”
“那你给本王解释一下,婉月的身上为什么会穿着你的贴身衣物?”南宫冽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说明,他相信林婉月是无辜的。
布满寒霜的面容上从未有过的厌恶和狠厉。
月夜寒江的眸光中是一片蚀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