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如同探马所报一般,两路反王大军汇合一处。不论先前如何打生打死,互相恨不得对方喝酒醉死的兄弟,因为共同的敌人,通力合作,杀向三番城。
三方对战,二比一。
即便中军一方阵型摆的如何整齐,兵卒如何士气高昂,但在人数上依旧是弱势。
有兵卒就开始心慌,手里举着刀枪的手都在多说。这时候百夫长就发挥了作用,低声呵斥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都给我睁大眼睛,听命令就没错!”
这样的话果然有用,很多人都勉强挺起了胸脯,等着上边的命令。
对面阵营里,两个反王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咱们这个新皇,难道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几个人就想拦阻咱们的去路。他难道不识数?”
“就是,许是他刚坐上皇位,还没把六部那些废物的名字记住就匆匆出来了吧?能凑这么几个人,就不错了!”
到底他们身后的两家母族还不全是傻瓜,毕竟全族性命都拴在了这两个废物外孙的身上了,是重夺荣华富贵,还是就此彻底湮灭,全在这一战了。
“王爷,不可小看新皇。他敢以如此少的兵力对阵,必定是有所依仗!”
“依仗?他一个外来的野种,能有什么依仗?”
“就是,我们又不是瞎子,明明不到两万人马,难道他还能凭空变成二十万大军不成?”
两个皇子坚持要立即出战,无论各自属下将领如何劝阻都不成,最后,实在是那两万人马太过明显了。
所站之处,除了地势稍微高一些,甚至都没有什么树林,或者沟渠做藏身地。
于是犹豫的两路反王大军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毕竟一路奔袭太过疲惫,粮草也有些不足,早早打了胜仗,挺近三番城,什么都有了。
眼见十万大军压上前,公治明迟迟没有下令,留守的将领们都是有些急了。
他们坐下的爱马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不断刨着蹄子,打着响鼻,随时都要冲出去一般。
二百丈,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眼见敌人越来越近,甚至都能看到前锋军狰狞的脸孔,感受到了他们手里长刀的森寒之气了。
这时候,公治明才抬手挥了挥。
尉迟悔立刻领了百亲卫提马而出,二十人一排,从腰里取了一只圆滚滚的桶装物,迅速用火廉子点燃就奋力扔了出去。
那圆筒带着不知包了什么,即便抛飞在空中,依旧烧的“嗤嗤”有声,最后终于落到对方先锋军中,猛然炸响!
“轰!轰!”
接连不断剧烈的炸响,惊得战马突然扬起前蹄把背上的骑手摔了下来。甚至有的战马直接就扑到在地,压死了骑手。
当然这都不是最惨的,告诉冲锋的时候,前军突然扑到,后军不断压上去,简直就是叠罗汉一样,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想停又停不下来,只能尽力扯着缰绳,让战马停下来。这般一耽搁,冲击的气势彻底没有了不说,还折损了大半。
后边的两路反王大军看的简直都有些傻眼了,不明白对面到底用什么东西装了雷霆之力,这么轻轻巧巧破了前锋军的气势。
可惜,让他们惊恐的东西还在后边呢。
眼见前锋军马失前蹄,三千骑兵乱成一团,中军阵营里令旗一挥,弓箭手齐步上前,跪地仰射,两轮箭雨过后,刚刚从马蹄下捡回性命的骑兵们又成了箭靶子,依旧没有逃过护卫阎王爷的结果。
两路反王大军这会儿终于醒过神来,琢磨着公治明既然派出了弓箭手,许是手里的古怪雷霆弹用完了,于是很是为方才的
恐惧羞恼,干脆一挥手把大军都压了上去。
有将领本着谨慎的心思,想要劝几句,但是十万大军被两万对手吓唬住了,这件事实在损了两个反王的颜面。他们满脑子都是找回脸面,于是也没分个前后策应,左右互为依靠,就那么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不必说,他们注定是要悲剧的。
尉迟悔又是一挥手,这一次,三十个侍卫为一组,手里的霹雳弹也不在是圆筒状,而是变成了圆形铁球,点燃扔出去,轰然炸裂,除了照旧震耳欲聋之外,火光里夹杂了无数贴片和尖锐的铁定。瞬间,反王大军里惨嚎一片!
这个兵卒别扎瞎了眼睛,那个兵卒被削掉了耳朵,甚至有倒霉的,干脆就是尸骨无存了。
第一批三十个霹雳弹响起没有多久,第二批就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