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上仅剩下的三颗解毒丹取出一颗:“这是解毒丹,你留在身上防身,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任何事,不可以逞一时之勇,徐徐图之方为正道。”
白文昊失笑,揉了揉她的额头,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是来教我为人处事?”
妙音摇头,她所认识的白文昊,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冷静,睿智,沉稳,勇敢,他的人生本来可以很完美,却偏偏遇上了她,是她误了他的终身。
文昊的性格很冷静,很沉稳,可每每会因为她的事,而冲动失去理智。
“文昊,记住我的话,无论遇到什么事,保命要紧,只要咱们都还活着,便有相见之日。”
白文昊似乎意识到什么,平展的眉头渐渐拢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头看了看帐外,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无论是郑海还是郑州,他们应当都在前来此处的路上。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郑将军怕是要回来了。”她将解毒丹塞入他的掌心,转身欲走又顿住脚步,她猛然回身,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重重吻上他的唇。
白文昊微愣,随即一喜,正欲环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却又被她无情的推开:“保重。”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白文昊愣在原地,摸着自己的嘴巴叹道:“又被她偷亲,下回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妙音的身影刚刚离开营
帐,一位身穿将领甲胄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营帐之外,他朝着守卫亮出腰牌,道:“奉元帅之命,拿俘虏前去审问。”
一众守卫面面相觑,一直对将军帐中之事不闻不问的元帅,今儿怎的趁将军不在前来拿人?
“能否等将军回来再拿人?”守卫领队朝着将领问道。
那将领眼睛微斜,冷笑道:“回来?你们将军如今正被元帅扣押在元帅的营帐,她还怎么回来?你们不肯交人?”
守卫领队一听此言,那里还敢多说什么,立马陪笑道:“交交,当然要交,各位请便。”
守卫们退至一边,将领则领着众人进入内帐,将正准备躺下的白文昊围住,用黑布袋罩住扛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白文昊甚至来不及有所反应,人便被打晕带出了营帐。
俘虏营处,也有一队人将一众俘虏自营帐内赶了出来,言曰元帅有令,将他们立即处死。
俘虏被带出军营,在一条大河畔与另一队人马会合。
经过许久的颠簸,白文昊已经清配,他双手被缚,身子被黑布袋罩住,朝着将他扔在地上的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布罩被取下,他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况,他的身前立着一众身穿西单国军甲的兵士,而他的身后,是一条宽广的运河。
远方有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逼近。
此时天空已经翻出鱼肚白,星辰隐没,只剩一轮淡色孤
月遥悬中天。
他凝着那立于一众兵士之首,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那男人也在打量他,那双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带我来此?”白文昊沉声问道。
立于络腮胡子后的一位兵士冷声斥道:“你一个阶下之囚,有资格发问么?”
白文昊冷哼:“阶下之囚又如何?两兵交战,有胜自也有败,我白文昊绝不会因为自己是阶下之囚便失了骨气,你们要杀便杀,为何要带我来此?”
络腮胡男子连连拍手,赞道:“果然不愧是令我军闻风丧胆的夺命先锋,这份气魄,这份胆识,也难怪我二姐会对你情有独钟。”
白文昊皱眉,此人是郑娇的弟弟,那么他将自己劫来此地,想要做什么?
“此时你一定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们不杀你。”他目光奕奕,缓缓伸手撕去脸上的络腮胡,露出他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