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人愿意接纳人情,若不是迫不得已,谁都不想用未知的东西去偿还。就像是五姑娘被人所救,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怕是永远都不想和云枫羿和任穆有什么牵扯。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七个冬夏。
云枫羿在别国做了七年的卧底,而任穆在外征战了七年,他们都赢得了这场胜利,岁月的战争让所有人都成长了起来。
这么多年,云枫羿在别国受尽了苦难,背后还有一个很长的伤疤,是他为太子挡下的一刀。任穆的脸上也被磨练出了棱角,他身上的戾气很重,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还是书生模样的他了。
这七年,五姑娘过得很是安稳,每每去找蓉姑娘的时候,她都会拿出来云枫羿特意写给五姑娘的信读出来,也好叫五姑娘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意。有时任穆也会拜托初氏给五姑娘一些信件,但是五姑娘毕竟是和初氏不相熟的,若是自己收了日后难免会变成把柄。
如今五姑娘也是十四岁了,没有了当年的天真,如今的五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在一旁便是年轻时候的秦侧室,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七公子也不再是之前襁褓中的婴儿了,倒是和之前五姑娘一般大的年纪。
秦侧室这几年过
得也是越发的舒服,除了琐事就是七公子的事情需要她操心其余的事情她是一概交给五姑娘去管理的。听说廉先生也谋了差事不能授课,便是换了一位先生,只是五姑娘都快要及笄了,自然是不方便在出去进学的,便是待字闺中了。
好在是整日里都有七公子回来说些有趣的事,说道七公子……便是整个贺家都没有他不敢捉弄的人,之前便是贺弘章也喝了他送的一碗巴豆茶。
但是到底是位公子,调皮捣蛋那是天性,贺弘章自然是不会多加约束,顶多就是罚他跪祠堂罢了。
要说这七公子谁的话都是不听,五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成日里就知道粘着五姑娘,下了学谁叫出去都不去,偏生就要粘着五姑娘。
若是这七公子刚会说话的时候也是第二个就叫的姐,平日里也是最喜欢找五姑娘抱得,没想到这么大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粘着五姑娘。
“你瞧你瞧,便是说了多少次了,若是蹴鞠也不能将衣衫都扯破。”
五姑娘正在自己的闺房绣花,听着外面的响动就知道院子里的泼皮回来了。这才下学就直冲冲地进了五姑娘的房门,大口饮茶,像是五姑娘才是自己亲娘一般。
眼见着七公子身上都是尘土,衣衫
还是有几处破洞,五姑娘直接就伸出玉指狠狠地点了点七公子的额头。
今日是云家举办的蹴鞠,七公子身强体健的当了前锋,皮实得很。
如今霏院的日子比之以前马侧室过得还要好上三分,便是冲着这个儿子,贺弘章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这两年虽说贺弘章都有在纳妾,但是不过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丫鬟罢了,也没有几个抬上来的,更别说身怀有孕的了。毕竟现在贺弘章的心血都在七公子身上,若是再来一个自己怕是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宠爱了。
好在是七公子也算是长脸,功课上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费心。若说起功课,七公子最怕的就是秦侧室整日对自己的逼学了,说道功课什么的秦侧室可是一点都不手软的教训他。
不过七公子自小就知道,秦侧室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有能力保护五姐姐。
“听先生说七年前的少将军要回来了,还有那个天才宰相。我可真想见一见啊,毕竟比我聪明的人,这天下也是没有几个的。”
七公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直接用沾满尘土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果便留下来一道痕迹。
他说的“豪言壮语”也不过就是逗弄五姑娘的玩笑话罢了,五姑娘
可是知道他是有多崇拜这两个人。
“你便是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