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氏那唯吾独尊的样子,云枫羿觉得实在是可笑,嘴角满是戏谑,干脆坐下来看着任氏的眼睛,想听听她怎么说。
“自古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父亲病榻缠身,我身为你嫡母也不曾见你过来于我说上一句就这般要求娶贺家五姑娘?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这云枫羿这个庶子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带着聘礼去求娶一个名声败坏的姑娘,都不曾与她说一声,这若是传出去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么说着,任氏气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横眉竖眼的也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母亲说的这话实在是合情合理,只是母亲却是忘了,我回来之后便是有实权的左相了。
若真说要有什么人能插手我的姻缘,只怕就圣上一个人儿了,只可惜呀我前段日子刚和圣上说好了,我这亲事由我自己做主。怎么?母亲竟是想违背圣上的意思不成?”
瞧那云枫羿坐在那里吊儿郎当,满是不屑的样子实在是气死一个人。再加上他说的话更是能将任氏气死过去。
这么多年自己对云枫羿就是束手无措的,有时自己就是想不明白了,她母亲是卑贱之身,
为什么能生出来这样的一个儿子?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是你的嫡母,就算你将她娶进来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休想让她进祠堂!”
这样的争辩任氏怎么可能是云枫羿的对手?好歹他也算是个文官。
任氏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扔下这句话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云枫羿说的对,现在他已经不是七年前没有实权的左相了,如今也是有了自己的相府,便是整个云家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云枫羿在云家这样放肆,更别说是求娶那个丫头了!
看似很致命的话对云枫羿来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叫人准备。但是怎么都觉得缺了些什么,便叫蓉姑娘亲自过来撰写礼单。
这蓉姑娘的字可是在朔京数一数二的,云枫羿又怎么能放过她呢?
“哥,你真的要这般仓促娶伊珞吗?”
被叫过来的蓉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传言,这才刚要出去瞧瞧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云枫羿便派人来叫她了。
她这一过来竟是让她写礼单,一问才知道是给五姑娘的聘礼,她大惊失色,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聘礼,这件
事她连风声都没有听到,怎么就这般仓促起来?
“如今父亲的情况你也是见到了成亲也算是给父亲冲冲喜,反正我和五姑娘的事情也是早晚的,眼下若是成亲也能叫别人少说几句。”
云枫羿停下手中的活计,很是认真的看着蓉姑娘,眼神深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他虽是说的冠冕堂皇的,但是蓉姑娘还是会听出来了,他就是不想让被人多说一句五姑娘吧。若是平时他也是能辩护几句的,但是现在五姑娘本来就是名声不好,他在为五姑娘争辩只怕五姑娘的名声反而更不好。
想必也是没辙了才这般仓促的吧。
“可是任氏怎么会同意?”
蓉姑娘一边点着聘礼,一边写着礼单,还能一边和云枫羿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