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顿殴打落幕,陈深已经蜷缩在地,站不起来了。
柴克己甩了甩手,一脸无趣的道,“身子还没热起来,就不行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辣椒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你这是属于私下用刑。”陈深躺在地上,勉强道,“他日就算到了金銮殿上,我也有资格控告你。”
“金銮殿,你还想上金銮殿?”柴克己冷笑一声,“恶意谋害当朝公主,能不能留住这条性命都是问题,还想上金銮殿,你还是去阎王殿吧你。”
陈深闷了闷,心头略过一丝恐慌,“我没有谋害公主。”
“还说没有谋害公主,你揣着恶意与蕙公主相遇,又故意与她维持好友关系,将她骗至城西,联合同伙伤害公主,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柴克己气愤道,“现在你还想狡辩?”
陈深浑身都痛,但还是强撑着道,“草民没有,草民冤枉。”
柴克己气的连翻白眼。
就在这个时候,虞非城淡淡道,“厨房灶台里。”
简简单单五个字,让陈深面色巨变。
“交代出来所有,说不得饶你一命,狡辩只会让你泥足深陷,再无可能。”虞非城没有点明,反而淡淡的规劝了起来。
陈
深面色转变,忽紫忽青,似乎是在犹豫。
好大会子,他低下头,一口咬死,“草民没有,草民并不曾谋害公主。”
“好,很好。”虞非城微微一笑,“看来你是笃定要保赵家了,不要以为这样就会安然无恙,该来的始终要来,你躲不掉,赵家也躲不掉。”
说完,他没有再看陈深一眼,转身离去。
倒是柴克己,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陈深,又看了一眼虞非城。
“克己,做自己想做的,我在外头等你。”虞非城头也不回,抛下一句话。
柴克己跟得了圣旨似的,喜笑颜开,抓着陈深就是一顿狂殴。
顺天府伊都已经不忍心看了。
虽然陈深是犯人,但他弱柳扶风也的确引人注目。
但现在,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年,被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翻来覆去的揍,站着揍,躺着揍,正着揍,翻过来揍。
场面一度有些壮烈。
顺天府伊担心柴克己把人揍死了,忍不住劝了一句,“柴公子,还是留他一条命,才能查出后续案情啊。”
柴克己露齿一笑,“大人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他打死。”
只会打得他生不如死。
约莫盏茶时间过后,柴克己嘬了一下牙花
子,扔掉破布一样的陈深,冷声道,“我知道你骨头硬,不怕挨打,但没关系,你还有个病弱的老娘呢。”
此语一出,陈深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青紫斑驳,肿胀到完全看不出五官的脸。
如果当初虞非鹊见到的是这样一张脸,估计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大劫。
“此事与我娘有何干。”他嘶哑着声音,急促道,“你们乃高门大户,总不会与一个重病老人计较。”
“高门大户怎么了?高门大户就得当好人,被你们算计了,还要放过你们的老人孩子?”柴克己嗤笑一声,“我说陈大兄弟,你省省吧,你不交代,你的老娘就受罪,自己好好衡量吧。”
言罢,他转身出了地牢。
角落里的顺天府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闹出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