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郡主出事的消息,在宫里快速蔓延开来。今儿本就是祭祀大典,原就是人多眼杂,是以这会看热闹的人悉数涌向了上风阁。
“看见了吗?郡主就跟疯了似的,太可怕了!”
“难道说,郡主得了失心疯?”
“谁知道呢?太医已经率先赶过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
沈奎先一步赶到,自己的掌珠出了事,他这个当爹的岂能置之不理,当然是第一时间去一看究竟。这不看倒也罢了,一看真真是吓个半死。
黎阳郡主衣衫不整的跟一帮奴才嬉笑怒骂,眉眼间桃花尽数绽放,妖娆的跳起舞来。上风阁大门敞开,一帮子奴才跟主子厮混,全然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如斯疯癫,真当是失心疯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沈奎一声吼。
沈元尔媚眼如丝,双颊绯红,“爹,你来了?一起跳舞啊!”
“跳什么舞?”沈奎觉得老脸没地方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未这般没脸面,“元儿,你发什么疯?”
“爹,好好玩……爹……”
沈奎的手高高举起,他要打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在此时此刻疯癫无状
,让他颜面尽失,到时候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侯爷!”万千里一声喊,沈奎的手僵在半空。
太医高天牧和葛其温快速上前行礼,“侯爷,郡主这般怕是失了心性,让下官等好生查看,免得误了郡主的病情。”
“失了心性?”沈奎仲怔。
万千里手一挥,葛其温当下让人将沈元尔推进了上风阁。
见状,沈奎急忙进门,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女儿为何会突然失了心性。
高天牧查看了上风阁内的一切摆设,转而望着为郡主诊脉的葛其温,“葛太医,如何?”
“好生奇怪!”葛其温摸着胡子,眉心皱成川字,“郡主脉象虽有些紊乱,但不足以心性失常,老夫行医数十年还真没见过此等怪异的脉象。”
“是吗?”高天牧坐定。
奴才们死死摁住黎阳郡主,否则这会郡主又该翩翩起舞了。
指尖搭上腕脉,高天牧眯了眯眼眸。
耳畔是沈奎的怒喝,“你们这帮废物,庸医!若是治不好我的女儿,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让你们都给我女儿陪葬!”
“别吵!”高天牧面色微青,“是木香子。”
“什么?”葛其温仲怔,“你说……木香子?”
“木香子是什么?”沈奎仲怔,“何为木香子?”
一旁的万千里倒是释然,“所谓木香子乃是江湖奇珍,这东西很是诡异,若是沾上了五行之物,会扰乱人的神志。此物非毒非药而且把玩的时效有限,以清水便能化之,是个有趣之物但不伤人!”
说着,万千里瞧了一眼身边的孙亮。
孙亮会意,快速取了清水回来。
“宫里,为何会有这东西?”沈奎怒斥。
万千里躬身,“请侯爷放心,玄铁卫一定可以给侯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