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有何事?”姚清时只是护送他们来京城罢了,其他的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平素亦没有任何的接触,除了在战场之上。
“丽妃娘娘说,明日想请两位公子来山海苑一叙。”出云真人皮笑肉不笑,端着一副高冷的架势,“不知二公子是否得空?”
“没空!”姚清时不在停步。
待姚清时离去,飞鹰上前,“国师,您何必跟这块顽石说这些?他什么脾气,早年在边关的时候,您不都知道了吗?虽然两国因为丽妃娘娘的关系不再交战,但是双方偶有冲突,这厮总是如此软硬不吃。”
出云真人抚着自个的拂尘,转身往门内走,“就因为知道,所以本尊才不愿计较,罢了!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顽石是不可能点头的。”
飞鹰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知道顽石不会点头,又何必多此一问?
姚清时回将军府的时候又经过了月居,说来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之前还闹得人心惶惶,此刻又是莺歌燕舞,欢声笑语连成一片,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慌乱之态。
“将军?”付随风低低的问,“您是要进去吗?”
“进去作甚?”姚清时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又稍稍顿住,“明儿给我找几个京中的饱学儒士,我想
问点事儿。记住,要悄悄的以你个人的身份去找,莫要惊动任何人!”
付随风跟着姚清时多年,又是战场上生死相交的兄弟,办事能力自然是信得过的。
“是!”付随风点头。
了月居的阁楼之上,如月瞧了一眼打从门前经过的姚清时,漫不经心的合上了房门,转而望着一旁安坐的君安轻,“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一张纸条,两个字。”君安轻浅尝一口美酒,乐得自在,“模仿了一下字迹,谁知竟是真的!”
“你临摹了谁的字迹?”如月转身坐在他身边,含笑为他添酒。
君安轻端着杯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数年前,我曾见姚清时在长街上与一人争一幅字画。彼时我觉得很奇怪,姚清时乃是武将之子,按理说不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毕竟他给我的感觉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如月点点头,“诚然如此,后来呢?”
“后来这幅画还是被那人买走了,姚清时慢了一步。”君安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我后来找了机会,把那幅字画买回来了。”
“果然是丞相府出来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如月端起酒壶斟酒,妖娆的抵着下颚瞧他,“继续说。”
君安轻笑了笑,
“那幅字画不过是寻常之物,并非出自名家之手,着实没什么可琢磨的地方。后来我听闻了将军府的趣事,公主曾提过那女子写得一手好字,颇为风雅。”
“女子?”如月好奇,“难道这冷冰冰的冰疙瘩,竟也有情到深处的时候?”
“这不,今儿小试牛刀,竟是过关了!”君安轻放下手中杯盏,“我不过临摹了两个字,他便已经信以为真,估计很快就会去找这字的主人了。”
如月眉心微蹙,“那女子……”
君安轻两手一摊,“莫问我,我就知道这么多。”
“依我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的就牵肠挂肚,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如月轻嗤,扭着纤细的腰肢,妖妖娆娆的起身朝着软榻走去。
回看君安轻的时候,她还不忘嘲讽一句,“你也不是好东西!”
“世上谁不想潇洒自在,奈何身在混沌之中,不得不谨而慎之。”君安轻起身,“罢了,今日事儿已经了结,想必明日丽妃和西昌国皇子那头,就该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