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杜青窈瞧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只觉得瞌睡虫上脑,往日里的机灵劲儿早就跑得没影,此刻只剩下神情呆滞。
“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要好好下棋的?”萧明镜捻着棋子,不温不火的开口。
杜青窈托腮,“殿下,能换种惩罚吗?”
“知道是惩罚,自然是挑你最不喜欢的去做。”他端起手边的杯盏,轻轻呷一口,“改明儿将你宫里私藏的冬茶带出来,本王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你倒是会喝!”杜青窈撇撇嘴,吧嗒一声落了一枚棋子,“那东西可不好找,难得让我藏了这
么一小把,还被春瑶偷偷喝了一些,就剩下那么点——却被殿下成日惦记着,真是没天理!”
萧明镜刚刚落子,却听得她忽然尖叫,“等等等等,我不走这里了,我重新来!”
可不,棋子一落就被他吃了大片,她不着急才怪。
他也不着急,任由她举手便悔棋。
捏着棋子,杜青窈盯着棋盘半晌,始终没敢落子。
“你想不想脱离奴才的身份?”他淡淡然的问。
此言一出,杜青窈猛地身心一震,全然不明白萧明镜的意思。然则转念一想,却有心有余悸,难不成这萧明镜真的要纳了她做妾?
如果是这样,那她是断然不愿如此的。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萧明镜看她,“本王绝不会委屈你,纳妾之事不必多想,本王从未想过。”
杜青窈撇撇嘴,“你这人实在太可怕,为何总能看穿人的心思?”
“你想知道?”他浅笑温柔,“求本王,本王便授你一二如何?”
“不学!”杜青窈翻个白眼,“殿下这点本事若不是修炼个十数年,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我一个当奴才还是做好本分之事便罢,其他的随缘便可!”
萧明镜单手支在案头,骨节分明
的手随意抵在眉头,“随缘这二字,用得甚合本王之心!不愧是本王的小刺猬,愈发懂事了。”
“成日刺猬刺猬的,殿下就不担心吗?若是哪日我这刺猬忽然竖起了浑身的刺,刺得殿下鲜血淋漓的,殿下可没地哭。”杜青窈终是落了一枚棋子。
萧明镜不急着落子,淡淡然的问一句,“此番可想清楚了?”
“暂时想清楚了!”杜青窈的视线快速扫过棋盘,“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早死晚死都没什么区别。”
萧明镜挑了眸,幽邃如墨的瞳仁里有烛光摇曳,璀璨异常,“所以你这条命一直都捏在本王的手里,若有危险——记得要第一时间想起本王,否则你会后悔!”
杜青窈心下一窒,这厮怎么神叨叨的?
这话外之音,倒像是——算命先生的箴言?
“殿下知道了什么?”杜青窈眉心紧蹙,瞧着他落下棋子,将自个的棋吃了大半,最后手下留情,只余她一隅之地。
萧明镜就跟逗她玩似的,连吃她多少留她多少,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天机不可泄露,只需记住本王的话便罢!”萧明镜轻轻抚过白玉扇柄,“你很快就会明白。”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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