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时心里也是有疙瘩的,但他现在不打算去问,镇国将军府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他若是现在去添一把火,势必会给父亲带来烦忧,而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对于兄长之事,姚清时心如明镜,无外乎是那个爱惹事的嫂子在背后挑唆。
奈何兄长惧内,此事无解!
付随风去调查一些事儿,始终无果,姚清时五内如焚,却也只能暂时按捺着静待消息。
事情,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三皇子一案毫无进展,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覆了墙头,白了路人发,寒了三皇子的尸骨。
杜青窈推开门,院子里的雪还在下着,年关将近,这雪约莫是今年最后一场最大的雪,似要下个痛快方肯罢休。偌大的雪朵飘在掌心,瞬时消融成水,冻得她当下便打了个寒颤,哆嗦着唇道了一句,“好冷!”
蓦地,温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手,快速将她冰凉的柔荑紧紧裹住,“知道冷还敢玩雪,你是有几条命?”
杜青窈蹙眉,抬头便撞进萧明镜幽邃的瞳仁里。
他眼底晕开的白,应是这漫天的银装素裹之色,偏偏惹了她一人于眸中辗转,经年不去。
愣神过后,杜青窈用力的抽回手,心窝窝里有东西冷
不丁咬了她一口。呼吸一窒,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好在这疼痛只是一闪即逝,倒也没有纠缠不休。
“你认识那么多江湖之人,有没有人懂得这些金银玉器,与外邦有所交接?”萧明镜别有深意的问。
杜青窈摸着自个的手,脑子飞快的转动,金银玉器?她认识的人之中,的确有时识宝高手,与外邦有所交接的似乎只有一个。
但她不肯定,萧明镜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摸她的底?
还是想端她的老巢?
“本王没有在摸你的底,也不会将你的朋友赶尽杀绝。”萧明镜抚着手中的白玉折扇,眉眼温润的瞧她,“办成此事,你便能飞黄腾达。”
杜青窈挑眉看他,“飞黄腾达?敢问殿下,怎么个飞黄腾达法?”
“你想要的,会进一步。”萧明镜意味深长的笑着。
心头咯噔一声,杜青窈凝眸不语。
“选择权在你!”说着,萧明镜从袖中摸出此前的盒子。
杜青窈认得这盒子,是之前装着那颗琉璃珠的,但她不明白,萧明镜为何会把这盒子带在身上,又为何现下拿出来?
“你——什么意思?”杜青窈娇眉微蹙。
“本王要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萧明镜
淡然浅笑。
来历?
杜青窈心头犹豫,藏在袖中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这颗珠子的来历意味着三皇子被杀一案的线索,甚至极有可能查出了三皇子被害一案的凶手。
难怪萧明镜说飞黄腾达,却原来是圈套。
“接,还是不接?”萧明镜只等着她的答案。
“接!”杜青窈伸手,终是握住了他递来的盒子,眸色灼灼而坚毅。
萧明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慢慢松了手,含笑望着她收了盒子,“前提是,不许避开本王,本王要知道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