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杜青窈低头,对上他的眼神,竟有些慌乱。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出息,竟然不敢看他眼睛。
想了想,为什么不敢呢?
有没做什么亏心事,应该理直气壮的才对。
思及此处,她倔强的抬头望他,“多谢殿下关心,奴才甚好。”
“此处是夜王府,不是春秋别院。”萧明镜平静的望着沈元尔,女人眼睛里的嫉妒是会喷火的,他不是瞎子,他能看出来,“郡主若是习惯了自在,那本王只能请郡主回春秋别院了。”
沈元尔张了张嘴,奈何萧明镜所言非虚,她也只好闭嘴。
在夜王府里造次,皇帝也会不高兴。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模样,莫要忘了主次之分。”萧明镜是笑着说,可这笑却不抵眼底,言语间如此冷冽无温,怕是对一个陌生人也不至于如此生分。
“我知道这是夜王府,我定然会照着镜哥哥的规矩行事,以后断然不会再莽莽撞撞!”说着,沈元尔咬着牙冲杜青窈笑,“抱歉,方才本郡撞到你了。”
杜青窈觉得这女人不笑还好,咬着牙咧嘴笑的模样委实太可怕,若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这会她已经被沈元尔大卸十八块了!
“郡主言重了!”杜青窈回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杜青窈还是明白的。
好在萧明镜已经为她出了口气,瞧着沈元尔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怂样,杜青窈觉得自个被撞了一下,似乎也没那么生气。
“云砚,派人领着郡主去她原来的院子收拾一番!”萧明镜瞧了云砚一眼。
云砚心领神会,主子这是拿他当挡箭牌呢!
罢了罢了,谁让咱是当奴才的。
“郡主,奴才听候吩咐,您这边请!”云砚行礼。
沈元尔自然舍不得离开萧明镜,奈何萧明镜方才已经立了规矩,她又不好违背,只能恨恨的跺着脚,看着萧明镜领着杜青窈离去。
长长的回廊里,她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萧明镜和杜青窈消失在尽头才收回视线。
“郡主!”云砚笑道,“您请!”
“狗奴才!”沈元尔捏紧了手中的鞭子。
云砚很庆幸自己是夜王府的人,否则——免不得要挨上几鞭子。
杜青窈却在进门之时,忍不住笑了,“你这桃花债可真够厉害的,三番四次的追上门,几次三番的要嫁给你,偏你凭实力孑然一身,竟当面拒绝,换做是寻常女子,免不得要一脖子吊死在你夜王府门前。”
“那你嫁我。”他淡淡然开口,捋了袖子,
捻了铜剔子挑拨着炉里的炭火。
说这话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可字字清晰,杜青窈亦跟着愣在原地。
待回过神来,她一屁股坐在窗前的位置,嫌弃的剜了他一眼,“我瞧着殿下似乎不瞎,何以处处拿我打趣?此前当你的借口倒也罢了,如今郡主都要杀我了,你再如斯言语行为,想来我这条小命早晚要折在你手里。”
“既然连命都舍得给本王,想来是爱惨了本王。”他含笑放下铜剔子,“甚好!”
“好个屁!”她啐了一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要脸。”
萧明镜落座,“那你告诉本王,你心中的如意郎君是何模样?”
杜青窈寻思着,得想个他做不到的,免得又被他抓着小辫子,时不时的拿来揶揄她。
“定是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作数。”她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