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来看戏,你还不乐意?当日不是嫌本王未能如你所愿?”萧明镜揉着眉心,“待会马车停下来,你就好好听着,睁眼看着。热闹完了,咱们再去找姚清时不迟!”
“为什么不先去找姚清时?”杜青窈不明白,“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明镜半倚着案头,折扇搁在手边,白玉触手生温。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折扇,他笑而不语的样子真真是好看极了!
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独她一人,唯她一人,再无旁人。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迷离而深邃,眉眼间带着浅浅的伤,凝着淡淡的愁,就这么目不转瞬的盯着她。
杜青窈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感觉自个就是发光发热的蜡烛。
她嘬了一下嘴,佯装若无其事的开口,“这马车委实太小,真热!”
“心里热,才是真的热。”萧明镜终于勾唇,何其魅惑众生。
这厮一笑,杜青窈觉得马车里的温度更高了些,热得她都想跑出去吹吹冷风。
“殿下!”云砚在外头轻唤。
萧明镜敛了视线,微微坐直了身子,“看戏去吧!”
杜青窈仲怔,静下心来竟听到了些许乱糟糟的声音。想了想,她以指尖轻轻撩
开了些许车窗帘子,乍见得学士府门前围了一堆的人,有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学士府的家奴。
看门的家奴,杜青窈倒也熟悉,毕竟偶尔从后门绕道前门离开,她也会刻意停留片刻,只为多看学士府的门面两眼。
那时候的她,也曾满怀希冀吧!
幼年时,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福泽双全,得爹娘疼爱,做一回掌上明珠。
可惜了,希望破灭的时候便有了灭顶之灾。
“你到底干了什么?”杜青窈问,“整个学士府闹糟糟的?”
“你之前想干什么?”萧明镜意味深长的笑着,“本王怎么能让你搅合在这种污秽之事中?既是你想做的,干脆本王替你做了便罢!”
杜青窈噗嗤笑出声来,终是舒了一口气,“你……你这是挑拨人家夫妻矛盾。”
“矛盾若不存在,如何挑拨?”萧明镜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所以这不能怪本王,毕竟本王折扇在手,哪有不煽风点火的道理?”
“那你扇了什么风?”她问。
某人魅惑一笑,眼睛里带着勾魂之意,“枕边风。”
“他惧内,你这是要出人命的。”话虽这样说,杜青窈却是心头暗爽,这样的不得安宁,也该让他们尝尝了。
曾经的心狠手辣,总归是要还的。
血债,血还。
整个学士府,鸡犬不宁。
杜久安就跪在祠堂里,赵鸣琴怒不可遏,“日防夜防,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杜久安你一把年纪了,还敢在外头风花雪月,给我惹出这样的风流债!杜久安,你可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