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微起。
“春瑶的义父……”杜青窈托腮看他,一脸的无害模样,“是?或不是?”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男人轻哼,却带着些许笑意,竟也没有恼怒。
如此说来,那便是了。
“这东西是在香坊被种下去的,还望义父能怜悯我自小孤苦,不要再作弄我了。”杜青窈瞧了瞧这个的手腕,“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义父若是喜欢,还是自个留着吧!”
她很是聪慧,看穿了却没有戳破。
黑衣人神色凝重,伸手去摘脸上的遮脸布。
“不用拿下来了。”杜青窈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既已经说到这份上,见或不见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尊你
一声义父便当你是义父,宫里的那些事儿都与我没什么干系!”
手僵在脸上,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格外奇怪。
可杜青窈压根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喝着水,打开了案头的罐子,竟从里头掏出一把花生米来,嘴里嚼得咯嘣脆。
“我这儿什么好吃的都有,你要吃吗?”杜青窈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他跟前,“大半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喝着水吃着花生米再说说话,是不是更好点?就像听说书的一般,格外自在。”
他大概是觉得意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看我作甚?吃吧!”杜青窈吃着花生米,神情坦然,“无毒。”
不过任凭她言语,他始终不语,转而瞧着跟前的花生米。
“这东西最能打发时间。”杜青窈自顾自的说着,“往日里去茶楼里,我总能捞着一把花生米吃,偶尔带回家给娘吃,娘也觉得甚好。”
“她……”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娘吃了太多的药,身子愈发不好,尤其是牙齿。”杜青窈解释,“所以娘嚼不动的时候,我就碾碎了花生米,送花生粉给她吃,偶尔泡水也是挺香的!”
男人点点头,“那倒
是。”
蓦地,他神色骤变,忽然站起身来,“你拿你娘来软我的心?”
“你既然与我娘是旧相识,为何不能看在我娘的面上,放我一马呢?这东西在我体内,时常惹我烦忧,我亦不想成为痴傻之人。”她定定的望着他,“你晓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既然还记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为什么眷恋儿女之情?”他带着质问的口吻,“你娘临死前让你坐的事情你都做到了吗?夜王待你稍微好一点,你便成了这副模样,哪日若是他说要娶你,你是不是连温氏族谱都要给他?”
杜青窈冷眼望他,“那是温家的东西,由不得外人做主。从小到大,我都是做自己的主,如今更不例外,我尊你一声义父,是因为我也想尝一尝有爹关心的滋味。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那么你我之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
他僵在那里,眸光狠戾。
“想杀了我?还是后悔了?”杜青窈轻叹,“后悔当初没有对我用刑,让我直接吐出你想知道的东西。如今你想动手,却也是投鼠忌器,动不得夜王府的人!”
“杜青窈!”他咬牙切齿。
杜青窈勾唇一笑,“不知督主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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