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铎一声喊,便有奴才将一团血球拎了上来,紧接着是面色惨白如纸的丽妃。
丽妃姚雅心依旧穿着锦衣玉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疲惫,视线扫过眼前众人之后,却泛起了浓烈的恨意,那样的恨之入骨。
萧明镜眉心微蹙,“太子殿下,您这是——不知丽妃做了什么事,您要这样对她?且这是什么东西?”
“姚雅心,你还不认罪吗?”阿兰铎连姚雅心的尊号都免了,竟直呼其名,可见是下定了决心。
如此,萧明镜便明白了阿兰铎的用意和立场。看样子这场血光之灾,是要在南硕境内彻底完成,只是阿兰铎竟不忌惮镇国将军府姚家,想必是早有准备?!
思及此处,萧明镜只能继续装傻充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姚雅心冷着脸咬着牙,低眉瞧着血球一般
的玉嘉。活生生的人,被刑罚折磨成这样,不知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可她不能心软,事关家族荣耀,事关荣王的将来,她宁可舍弃玉嘉。
虽然玉嘉陪着她一起长大,甚至于作为陪嫁随她远赴西昌国,也算是吃尽了苦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但这个时候,奴才的命便只能拿来牺牲!
“欲加之罪?”阿兰铎冷笑着站起身,“玉嘉都招了,是你指使玉嘉把掺了药的酒送上宫宴,端到了娜布的跟前,娜布喝了酒才会失了意识。继而你又同宫里的人合作,引了荣王去上风阁!姚雅心,你好歹毒的心,枉费娜布一直将你当做母亲,没想到竟被你这般算计!”
“本宫没做过!”姚雅心知道,有些事是抵死都不能承认的。
在这南硕国境内,阿兰铎拿她没办法。一旦回到了西昌国,她就哄一哄国主那个老东西,此事就算是揭过了。
所以,只要她抵死不认……
阿兰铎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回头看了萧明镜一眼。
萧明镜顾自饮茶,淡然如惘闻,既然阿兰铎说“出嫁从夫”揽了姚雅心的事儿,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凑什么热闹呢?权当看戏罢了!
深吸一口气,阿兰
铎继续道,“没做过?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玉嘉已经供述,你跟宫里的某位贵人联手,为的就是促成荣王和西昌国联姻,壮大荣王的势力。可是姚雅心,如果此事闹开,这位宫里的贵人恐怕是要跌落谷底的。而西昌国,别说是父王,便是满朝文武和西昌国的百姓,也不会容许这样算计得来的联姻。”
姚雅心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阿兰铎,竟是吐不出一句话来。她不得不承认,阿兰铎说的话,句句诛心,句句都是她心中所想。
那一刻,她眼中的灰败如此的清晰。
“怎么,现在明白了?太晚了。”阿兰铎继续道,“你算计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荣王殿下罢了!但若是被南硕的皇帝陛下知道,你筹谋储君,一旦怪罪下来,别说是镇国将军府姚家,便是荣王也未必能保得住!姚雅心,你这是在诅咒东临帝,皇帝不会饶了你!”
姚雅心面如死灰,羽睫止不住的轻颤,惨白的唇轻轻抖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下一刻,玉嘉滚到了姚雅心脚下,“娘娘,您救救奴才……奴才好疼!”
姚雅心骤然急退,整个人如同见鬼般惊恐得缩在墙角,双眸瞪得斗大,“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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