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瑶刚从夜王府回来。”方春瑶低着头起身,“我见到了辛夜,她的伤已经复原得差不多,瞧着与之前并无异样。”
听得这话,万千里捻佛珠的动作忽然一滞,锐利的眸陡然盯着她,“你可知道欺骗本座的下场?”
“义父是了解春瑶的,这种事情只消派个人过去就能知道是真是假,春瑶没必要撒谎。”方春瑶不太明白,为何义父如此武断的认为她撒了谎?
万千里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继续说。”
闻言,方春瑶紧着心继续道,“辛夜说,宫中有北荒的细作,此前从浣衣局调到淑婕妤宫里的思月便是北荒皇室的公主。”
万千里眉心一皱,“然后呢?”
方
春瑶俯首,“北荒当年皇室内斗,大皇子铁良登基为帝,而思月的父亲塔姆二皇子则战败被杀,思月随她母亲涟漪逃到了南硕,躲在了云浮镇。后因为行迹暴露,思月冒死入宫躲藏,借此逃开了北荒的追杀,这才成了宫内的婢女。”
“北荒的皇族?”万千里倒有太讶异之色,“之前就查出这丫头兴许和北荒有关,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李辛夜又是怎么知道的?”
“辛夜说,此前宫中出现曼陀罗之事,后来知道这曼陀罗出自北荒,她便猜到了思月乃是北荒之人。思月倾慕夜王殿下,是以处处以辛夜为敌,且一直以弱者自居却又瞧不上身边的人,觉得身边之人亏欠她,为她所做皆是理所应当,由此便可推断此人身份不简单!”方春瑶抬头,缓步靠近了万千里的软榻。
万千里转着手中的佛串子,眉心微微的皱起,“颇懂人心。”
方春瑶点点头,继而又开口说到,“辛夜还说,若是义父不信,可着人去问一问浣衣局的青莲姑姑,想必这青莲姑姑会吐出点什么。”
听得这话,万千里神色微恙,“这话,是她说的?”
这丫头虽然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但着实也不会做这种心狠手辣之事,可
此番却让司礼监去提浣衣局的青莲姑姑,着实有些……不太符合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规则。
“是!”方春瑶一愣,不明白万千里为什么这样问。
万千里放下手中的佛串子,“你且说一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可有什么情绪波动?比如,狠辣,又比如恨意与愤怒之类?”
“未有。”方春瑶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从始至终,辛夜都格外的平静,言语间条理清晰,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好似早就想好了,不过是交代于我罢了!说是交代,还不如说是借着我来向义父您转述。”
幽幽一声叹,万千里眉心紧皱,徐徐站起身来,“难道说,成了?”
“义父,什么成了?”方春瑶不解的追问。
成了?
成什么了?
蓦地,她想起了种在李辛夜身上的东西。
难道说——情蛊?!
“义父?”方春瑶呼吸微颤,“眼下这件事,当如何处置?”
可万千里似乎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是眸光幽冷的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一刻,方春瑶是心慌的,一旦义父下定决心,李辛夜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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