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皇上也怒了,他直接从桌案上站起身,对着墨东流训斥道:“这种事,岂是你一个皇子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
身为皇子,基本上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今后的婚姻。
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注定就要付出一些代价,那代价包括这一辈子。
墨东流抬起双眼,不紧不慢的和皇上对一三七视,其余的皇子在老皇帝的威严之下,必然会移开目光避开锋芒,可他偏不。
“儿臣这番话,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并非随便说出口。”
温遥只感觉自己心脏在怦怦乱跳,她一个在这个年代心里年纪算的上‘老阿姨’的人,居然被撩拨的无法自制。
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冰冷无情,一旦说起来的时候,没有几个女人顶得住。
她耳根稍微红了一下,好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被旁人发现。
稍微咳嗽了一下,她再次说道:“皇上,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并非您所想的那样,我三年之内不嫁的话必然不会收回,今日要解决的还是关于陆将军的事。”
墨东流真是厉害,一开口就将节奏带偏,差点就让皇上心情爆炸。
她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这才没有人再关心墨东流和她之间的关系,可是她有一种预感,应该很快……不,马上,大街小巷就要开始流传她和东王爷之间的那些不可不说的风流韵事……
温遥飞快的掐了自己一下,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傻子花痴,这么长时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早就好了才对。
“先说公主殿下的死因,之前我兄长说过,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为何皇后会说她是伤口触碰剧毒身亡?”
皇后冷哼了一声:“太医检查的都是新的伤口,当然不会去看以前就伤到的地方,等再查了一
遍的时候,刘太医看到雪儿一个指甲漆黑,那是因为……因为昨日她想要给新婚夫君准备礼物,连夜缝制荷包的时候不小心刺到了指甲内侧,所以才会……”
她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当真像是一个因为失去女儿而伤心欲绝的母亲。
如果不是她眼眸之中那浓浓的算计之色,就连温遥都要被感动了。
“不对!”
温遥低叱了一声。
皇后的哭声被打断,她很不高兴的盯着温遥:“你在说什么?”
温遥抬起头对着皇上道:“如果是针孔的话,就算再厉害的剧毒,也不可能在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做文章。”
一晚上的时间,再大的针孔都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如果这都能砰一下就中毒的话,那毒药得多厉害。
然而,温清已经说过,那毒药没那么强大。
皇后怒急:“你懂什么,不明白就不要乱说!”
温遥摇头:“还请皇上将我兄长和其余几位太医一同叫过来,再从新给公主殿下验伤,而我刚巧也懂得一些技巧,希望皇上能允许我一同前往。”
皇上一愣,没曾想温遥居然这么说,他皱了皱眉道:“如果你懂得验伤,为何昨天不说?”
温遥勾唇一笑:“因为昨天出事的人,都与我无关。”
皇上心中大惊,看着温遥那明媚的笑脸,只感觉心口在发凉。
皇后道:“你这贱丫头居然如此没有良心!”
温遥不理会皇后的嘶吼,而是站起身目光平和,“我会将凶手找给皇上您看,还给我大哥一个清白。”
皇上眯起双眼,想起上次温遥给自己辩解之时的凌厉,眼底的狐疑逐渐消失。
“那朕,就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上立刻下旨,让温清带着其余的太医来到公主停尸的地方,天气炎热,这里已经出现了一点味道。
其余的官员们跟着
皇上一同来到祖祠,那些女眷因为受不了这味道,尽量的躲的远了点。
墨东流一直跟在温遥身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可是莫名的,居然有那么一点默契在。
温遥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墨东流的侧脸,那俊美的脸,像是绵延万里的远山秀水。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秀色可餐。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墨东流下意识的侧眸砍过来,温遥却已经将目光移开,看向其他的地方。
谁也没有表态,气氛一如既往的安静。
祖祠到了,温清走在前面,压低声音对温遥道:“遥儿,你当真懂吗,不懂的话我可以……”
温遥笑道:“大哥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
温清皱了皱眉:“墨安雪是公主殿下,即便是尸体也不容许人辱没,所以除了她的四肢头部,其余的地方都是医女代为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