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虎,旭阳院如今还有闲着的人吗?”
温虎面容纠结:“有是有,不过都是一些小丫头和妇人,年轻力壮的都出去帮忙了。”
“那也行,将她们都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安排。”
温虎立刻去办,她下场亲自去面见那些客人,这玉风楼之中来用餐的全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劝说起来还不得罪人是很难的。
好在,温遥顶着公主的名头,一句话就让所有人一声不响的离开。
玉风楼一下子就空荡荡了起来,原本平日都是人满为患,桌位供不应求的酒楼眨眼间变得荒凉的很,她眯起双眸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
脑海之中不断旋转着,眼底却是灼热的战意。
这做生意,看来比打架还要更有趣。
温虎急匆匆的跑来,他带着几个孩子和女人下了马车,那些人怯懦的低着头站在温虎身后,见到温遥就要给她下跪。
温遥摆手让温虎将人都扶起来:“不必行礼了,正事要紧。”
温虎见此时的玉风楼已经空荡荡的,一时间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公主殿下,虽说王爷将产业交给了您,但是您并不懂得如何经商,还不如将这些原封不动的留给旁人去管,您只要收银子不就好了吗?”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温遥这一场行动简直就是两败俱伤,那闫涛就是故意在和温遥作对,等着温遥受不了之后去求他。
闫涛在墨东流的手下做了这么多年,恐怕整个京城所有的产业他都有所了解,若是他与那些掌柜联起手来对付温遥,等于温遥一朝之间就将墨东流多年的心血摧毁。
他见温遥不说话,继续劝说道:“这些生意并不是醉衣坊,那不过是个小门面,而东王手下的产
业像是玉风楼这种不计其数,若是您这一参与进去,恐怕真的会是损失惨重。”
温遥对着温虎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倒是不错,我当初也确实这么想过。”
她面容含笑,微微叹息了一声:“本来我还不了解东王为何要将这些产业平白无故的送给我,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墨东流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这些产业对旁人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财富,可是对他来说却只是九牛一毛。
就算给他,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而这京城之中的人手显然出了问题,那闫涛已经到了多高傲的地步,甚至连她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公主殿下,您明白什么了?东王殿下难不成对您有别的意思,所以才……”
温遥脸色一红,不由得想起那男人带着玩笑所说的聘礼。
只是这聘礼有些太过奇特,让她接受不来。
“不是这意思,是那闫涛有问题。”
温虎站在旁边,带着莹儿等人安静的听着,小姑娘瞪大双眼好奇的观望着。
温遥道:“我觉得,是账册的事情出了问题,东王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好亲自下手,所以才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做。”
“不想亲自下手,为什么?”
温虎有些不明白。
“你可别忘了,东王不光在北宋有产业,还在别的国家也有生意,而且据我看来,那生意还明显做的更大。”
温虎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那太厉害了……”
温遥笑着敲了敲温虎的头:“你以后也能这么厉害,既然他能做到,我也不能差的远了。”
没吃过猪肉,可是却见过猪跑,温遥不会经商不假,但是她有头脑可以学。
“这段时间你告诉我的那些我已经融会贯通,今晚就将这玉
风楼关上一天,我去账房查账,我总得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儿。”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温虎,你去暗中带人调查一下其余几处产业,到时候我会来个一网打尽。”
温虎立刻应声,温遥则是带着这些小丫头和柔弱妇人们,将这玉风楼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然后挂了个门面在外面,写着整修中,闲人免进。
而她则是直接去了后院账房,刚一进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一阵焦糊的味道席卷而来,温遥顿时一皱眉,加快了脚步将门踢开。
那巨大的震动声吓坏了里面的人,温遥看到一个老者正在烧着一堆账册,她脸色蓦然一沉,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用旁边的衣袍将火盆里面的火焰熄灭,看到被烧了一半的账册,温遥的双眼之中带着无尽的怒色。
她转身一把抓住那老账房的衣领:“是谁让你烧掉的?”
那账房吓的瑟瑟发抖,他看了一眼被踹断的门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