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哭丧着脸,有些可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就是来不及躲,发烧被烫卷了,我是不是变丑了?”
墨东流眼底冷光闪动,却依旧摸了摸温遥的头。
见她当真没有受伤,原本提起来的心才将将落下。
他抬起手,要去摸温遥的脸,然而那一片灼伤直接落在了温遥眼中。
见她目光看过来,墨东流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势,他漫不经心将其收回遮挡起来,让外面太医进来给温遥检查伤势。
实际上
之前那点火还真没将她怎么样,只是墨东流当时太心急,不管不顾的碰触火焰,结果反倒是他伤的比较严重。
找来医女仔仔细细的给温遥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结果除了头发烧焦了点,里面的衣服破了点,皮肤也不过被烫红了点。
这简直就是奇迹。
毕竟那么大的火,如此多的人都的清清楚楚,正常来说,即便是不被直接烧死,那也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才对。
温遥见医女一脸愣神的去和太医禀报,一行人听完也绝对不可思议。
“确实没受伤,国师不必担心,这是好事,一会儿臣等立刻去禀报太上皇。”
不管怎么说,继位已经结束,温遥此时就是西夏名正言顺的女皇。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上走下来,一把将站在门前正在听着太医禀报的墨东流拉过来让他坐下:“我没事,倒是你……”
看了一眼他手掌心的伤势,已经烫出了一层白皮。
温遥刚才已经发现,燃烧剩下的一片衣角是被抹了特殊的油脂,这油脂的燃点很低,而且会造成瞬燃,在火心的温度并不高。
只有外面的焰火才有烧伤人的能力。
想必下手的人,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只以为被点燃的一瞬间她也会被直接烧死。
“将药箱拿过来,然后都出去。”
“这……”
“我学过一些,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我能处理。”
温遥说完,将那些大夫都打发了出去,拿着药箱里面的烫伤药膏,十分仔细的给墨东流擦好。
“东流,下次你可不能如此莽撞……”
墨东流打断她的话:“还有下次?”
他眉眼暗沉,放在一侧的另外一只手狠狠握紧,根本不在意掌心的疼痛。
温遥笑道:“纵然千防
万防,只要坏人想要做坏事,总会有疏漏的时候,好在这一次终究无伤大雅,以后我会小心便是。”
墨东流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会儿将给你更换衣服的那些宫女都找出来,不管是谁,只要接触过这件衣服的,一律不能放过。”
温遥站起身,用手按着他的手臂。
她轻笑道:“不必心急,动手的人早晚会露出尾巴,我们静观其变就好,过会我没事的消息就会传出去,那些计谋没得逞的人,必然会再次发难。”
她神态自若,不紧不慢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眉眼明亮,眼底藏着月色星芒。
墨东流没再多说什么,温遥自己心里有底,他不需要过多帮她出谋划策。
天很快就黑了,文武百官却没能回去。
太上皇的心情很不好,随时楚于盛怒之下,就连司大人都已经被叫了进去很久没能出来。
司风站在养心殿门前,拱手给夏晟行礼:“皇上……不,应该是太上皇!”
他脸上带着笑意,眉眼之中的光在微微颤动:“不知道您叫卑职来所为何事?”
夏晟面容冷肃,房间内除了徐老,剩下的全部都被送了出去。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司风一愣:“这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凭着太上皇一句话,就定了卑职的罪名,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他挺直身体,一只手背在身后,在无人之时,他连基本的伪装也不用了。
“卑职一直对西夏忠心耿耿,这一次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有这样一个为天地所不容的人来做皇上,怕是西夏早晚会覆灭在她手中!”
太上皇眯起双眼:“司风,看来是朕给你的权限太大,令你忘了什么是君,什么是臣,徐老!”
徐公公走上前,佝偻着身影下了台阶,直奔着司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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