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却在这一瞬间就笑了,她总算知晓了一些真相,看来墨东流不但失去了原本的记忆,甚至有些东西还被改变了。
就比如,楚莲如今的一切都是在故意模仿她,是在有意的引导墨东流对她产生极强的好感和信任,将她当成自己原本的妻子。
只可惜,楚莲根本不是她,如果是她今日遇到此等事情,根本不用墨东流出手,她一个人就将这行人给踢飞了。
还甭说,她今日这恶毒配角要当定了。
“怎么,你没胆子和我打吗?看你人高马大的,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不觉得很丢人?”
她戏谑一笑,眉眼尽显高傲。
如此话语出口,墨东流更是紧蹙双眸,楚莲见他身体紧绷随时都要冲上去,低声道:“我不想你受伤,府中那么多侍卫,交给他们就好了,而且面前这人惹不起的,我听父皇说,她是西夏的女皇,不但嚣张跋扈心狠手辣,还为了夺权释放疫病祸害天下……”
温遥勾唇:“多谢夸奖,可我做了什么,你都只是听说罢了,亲眼看到了吗?”
楚莲露出愤怒的眼神:“没想到你如此漂亮,竟然有这般歹毒的心思,我好像……从未惹过你吧。”
温遥挑眉:“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欺负你,怎么的,不服是吗?”
楚莲就真没见过这般嚣张的。
她本来还想示弱一下,让墨东流更加同情自己,然而却没想到这女人脸皮如此之厚不说,还越发来劲儿。
心里有些不愿意与她纠缠,楚莲勉强笑着对墨东流道:“陌哥哥,我们走吧,不要理会她好不好?”
墨东流微微侧眸,眉眼之中有些疑惑,他声音有些冷沉:“可她欺辱了你。”
楚莲心里一紧:“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忍忍就好了。”
墨东流眼底
的疑惑更重:“以前的你,好像不是如此……”
楚莲心头一紧,对温遥的恼火更重了。
可她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就是因为我任性妄为,才害得自己毁了面容,让你受了重伤。”
墨东流动了动唇角,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不过,他看着温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厌恶,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敌人。
可最终,他还是听从楚莲的话转身回到公主府,楚莲悄悄的抬起头偷瞄了温遥一眼,却见到对方也在笑吟吟的看着她。
那笑容之内,藏着深谙一切的味道。
那危险的表情令的她头皮有些发麻,像是所有的秘密都被窥视透一般。
见到大门关闭,抬轿子的轿夫道:“女皇……陛下,这万一长公主要追究起来……”
温遥打断他的话:“你低着头,她认得你是谁,这是两千两,你们两个分了,办的不错。”
“若是陛下有吩咐尽管说,我们兄弟二人必然为您办好。”
有钱真不错,温遥离开公主府的门口没闲着,直接找到这边最大的酒楼,走进以后,和那常年与各种人打交道的伙计说道:“对面那公主府内的驸马,你们以前见过吗?”
伙计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普通百姓,见识自然不多:“没见过,不过听闻好像是皇后娘娘以为远方侄儿,小时候的与长公主相识,在外求学多年才回到皇城。”
温遥点点头:“可当过王爷?”
伙计顿时笑了:“我可没听说过这回事,那驸马半年前出了事,不过应该马上就要和公主成婚了,受伤期间,听闻多是那公主亲力亲为在照顾他呢……”
听到这种话,那伙计突然听到咔嚓一声。
面前这个漂亮至极,面容温和的女子,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怎么就碎了。
温遥有些愣了愣:“你们这店的杯子真不结实……”
伙计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去换新的,不过一边走一边盯着碎片:“怎么可能呢,都检查好了的……”
见到人走远了,温遥的面容沉了下来,她眼底藏着一抹精芒。
这件事她要弄清楚,若是那楚莲敢多看墨东流一眼,她就将她的眼睛挖下来,碰他一下,她就剁了她的双手。
眼底肆虐着风暴,温遥猛然喝了一口酒,她皱了皱眉,可能是这段时间喝的太多,这天恒的酒简直清的和水一样。
放下银子转身离开,外面清风拂面,总算吹散了她心里的那抹冲动。
现在墨东流将楚莲当成了她,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所以还要从长计议。
才回到别院当中,就有丫鬟来禀报:“女皇陛下,宫里皇后送来了请帖,想要见您一面。”
温遥结果请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么隆重干什么,要我进宫说一声就是,还准备什么请帖。”
“皇后娘娘说,您是女皇,自然礼数要周到,所以特意来问您什么时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