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唇语的凤卿酒,一瞬间就秒懂了。
莫非,他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嫌弃她?
嫌弃她在危机时刻犹豫了,不肯牺牲清白,不肯舍命救他?
但是国师大人突然凑上前来,将一只刚刚从小摊贩手中买来的海贝壳工艺品递给她,笑道:“好看么?”
天蓝色的海贝壳,上面缀着素色流苏。
没有华丽的雕饰,也没有精心的装扮。
凤卿酒接过来,看着浅浅晕染的海蓝色,仿佛能够透过这只海贝壳,看到一望无垠,时而波澜壮
阔,时而沉静深邃的大海。
凤卿酒顾不上跟楚因宸眼神交流,便小心翼翼举起海贝壳,像戴首饰一样,将海贝壳插在自己如云如寰的发髻间。
镜渊一瞧,便略微有些痴了。
真好看,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妙龄女子。
像她这般,适合大海的艳色。
凤卿酒俏皮地牵起唇角:“国师大人,怎么样?”
镜渊蓦地回过神来,笑道:“好看,很适合你。”
凤卿酒欢欢喜喜收下这份礼物,准备继续逛街。
楚因宸隔着一条街的距离,看到这一幕,他暗中捏紧拳头,恨不得将趁虚而入的国师大人痛扁一顿。
但是他不能。
他还要趁势揪出幕后黑手,他还要维护战王府百年的声誉。
偏在这时,仙鹤楼里传来嘈杂的尖叫声和怒吼声。
凤卿酒蓦地脚步一滞,转身凝眸看去,果然,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
贺菱华,萧亦姝,南宫浔,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裴峥,都来了。
凤卿酒迟疑了一下,便拉着国师大人不疾不徐地赶到仙鹤楼门口。
一个年轻俊美的琴师长身玉立,站在仙鹤楼大堂里,他身边是一具大理石底座蝴蝶穿花牡丹盛开的巨型屏风。
几个乐姬抱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规规矩矩地躲在屏风背后。
他们都是京城教坊司派来的乐班。
每天晚上都会专程来顾客盈门的仙鹤楼演奏,收取一些
客人的打赏。
有时候打赏丰厚,还能额外得到掌柜的青眼,如果他们一直有机会来仙鹤楼里演奏丝竹管弦,就能获取不菲的回报,以此维持生计。
凤卿酒款步来到大堂里,就见一众客人将琴师包围起来指指点点。
有人冷嘲热讽,有人作壁上观。
楚因宸突然从二楼走下来,对凤卿酒解释道:“他是教坊司久负盛名的琴师,名号橦楼,以前本王参加宫宴,经常能看到他。”
后来橦楼得罪了大公主,大公主瞅准时机对皇帝进谗言,剥夺了他在宫宴上演奏的资格,使得他龟缩在教坊司的角落里,郁郁不得志。
凤卿酒眼尖地看到,橦楼的左手,竟然握着一支锋利的匕首。
他毫不畏惧地握着匕首的刀刃,雪亮的刃口,刺入他的手掌。
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贺菱华紧随其后,跟在楚因宸身后走过来,仔细扫了一眼笑道:“哎,真是为情所困。他这只左手,恐怕是废了!”
琴师的手,何等珍贵?
如此不加爱惜,握着匕首最尖锐的刃口,直接将左手废了。
恐怕以后都不能弹琴,也就没有留在教坊司供职的价值和意义。
果然,今晚乐班的负责人,教坊司副使常黎跑到橦楼跟前,将他左手的伤口瞧了几眼,冷笑道:“你的左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弹琴!那我为何要继续留着你?滚!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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