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立即祭出生物实验室,掏出几颗驱虫药给阿敏和孩子们服下。
她选用的驱虫药是非常强效的,几乎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等驱虫药效发作之后,阿敏和两个儿子的脸色迅速好转,不再惨败,凤卿酒又掏出抗生素,给三人依次打进去。
忙活完这些事,凤卿酒继续给阿敏检查身体,发现她的生命体征已经逐步稳定,两个儿子也是恢复了清醒,好奇地瞪大眼睛瞧着她。
阿敏费力地咳嗽一声,很奇怪,这次她没有咳出血,也没有觉得胸口剧痛无比。
之前的烦闷和疼痛,仿佛一夕之间不翼而飞,不留任何痕迹。
阿敏似乎察觉到什么,惊讶地盯着凤卿酒。
凤卿酒也不觉得尴尬,自来熟地笑道:“我给你们喂了药。”
话音刚落,就见阿敏紧张兮兮地跳起来,神色惶恐地问道:“姑娘!我这条命要还给海巫的!你怎么能擅自做主,给我喂药?”
凤卿酒冷静地跟她解释几句,却不料,阿敏比她想象中更加顽固。
凤卿酒也是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敏将两个儿子叫起来。
阿敏一边垂泪一边替两个儿子穿衣打扮。
三人刚刚服下强效驱虫药,又打了抗生素,高烧退了,体内的寄生虫应该也都死了。
所以三人面色好转,不再咳血呕吐,除了稍显虚弱和不安,其他方面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凤卿酒劝不动对方,只能乖乖地闭嘴,安静地守在旁边。
阿敏跟两个儿子絮絮叨叨,似乎有意给他
们灌输海巫和献祭的道理。
大儿子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阿娘!我不想死!”
阿敏立即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不是死,是……”
大儿子擦着眼泪委屈地吼道:“我听木叔说过,去蓝星海给海巫献祭,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不就是死了?”
阿敏气得够呛,但是她刚刚恢复身体,虚弱无比,只能搂住两个儿子不停地灌输海巫献祭的观念。
凤卿酒有点听不下去,使劲敲了敲木头窗户。
此时,康叔已经成功避开海上漩涡,进入暗礁堡的地界。
小小的木船在一望无际的暗礁堡里,仿佛一片脆弱的叶子,随着海浪不停来回摇摆,随时都有倾覆淹没的可能。
凤卿酒隐约听到海风呼啸而过,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她不敢打搅康叔,只能老老实实地窝在船舱里,跟阿敏大眼瞪小眼。
康叔有点精疲力竭,必须通过这片暗礁堡才能顺利抵达蓝星海。
眼看下一波巨浪就要将他和木船掀翻,他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暗中祈祷传说中的海巫真的可以原谅他,原谅他和妻儿的不敬。
一阵颠簸倾覆之后,凤卿酒幽幽地睁开眼睛。
就见楚因宸坐在一艘结构精巧的大船上,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一向清冷如雪的凤眸里充斥着不安。
凤卿酒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她隐约记起来,昏迷之前她和康叔搭乘的木船似乎触礁,被巨大的海浪吞噬了。
楚因宸看到她安然无恙地醒来,顿
时神色一松,将手中的灵丹和热水一起喂给她。
凤卿酒对他十分信任,下意识地依赖他,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
服了灵丹,喝完热水,凤卿酒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那艘木船被海浪打翻了,康叔和他的妻儿有没有得救?
她急忙从楚因宸怀中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艘大船正在平稳地行驶,冲着不远处的渔村和港口驶去。
这是……
楚因宸口气不满,主动解释道:“这是齐王借给我们的船。”
凤卿酒有些了悟,齐王一直驻守在东北海岸,负责操练水军,他跟楚因宸应该算是同一个祖宗的表兄弟。
齐王的母妃正是老战王楚烈的姐姐,勉强算是同根同源。
凤卿酒察觉到他的怒气,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