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歆画一眼不错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萧神医。
想从他俊秀的脸上瞧出一丝对自己的怜惜,或者中意?
但是很可惜,萧净初对她没有半点情意,只是用那种很冷淡的口吻笑道:“宴小姐,我很抱歉,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了。”
明摆着就是拒绝。
而且不留余地。
宴歆画拼命忍住眼底即将决堤的泪水,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为何要急着拒绝我呢?为何不能……再给我一次试一试的机会?”
萧净初一把将凤卿酒护在身后,目露疑惑之色:“宴小姐,方才难道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他是个直肠子,个性简单,直来直往,不喜欢打哑谜。
不谈就是不谈,他不需要专门找什么借口。
宴歆画眼眶一红,凤卿酒隐约可以看到她眼底蓄积的泪水。
同为女人,她还是比较理解宴歆画这种感情的。
宴歆画是青国比较传统的大家闺秀,比较保守的闺阁女子。
兴许嫁一个合意的夫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求。
不过,凤卿酒没有劝慰她,左右也是萧净初自己的婚事,她一介外人何必在意,何必掺和?
她跟萧净初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独自离开。
宴歆画望着她潇洒清艳的背影,从怀里掏出一块
锦帕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问道:“萧神医?她就是你的心上人?”
萧净初没有否认,只是冷淡地瞟了她一眼:“宴小姐,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家处理事务,暂时没有办法陪你。”
直男的回答,让宴歆画十分委屈和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京城摘星楼。
凤卿酒回到自己居住的湖畔小屋,摘下精致绝伦的人皮面具。
趁着国师还没有回来,她给自己做了一个美容spa和全身按摩。
紫燕坐在她身边,换上新衣服,打扮一新,再也没有昔日从战王府中逃出来的彷徨无助。
“主子,你听说没有?北疆边关捷报频传,都是跟战王有关的。”
凤卿酒斜倚在宽敞的美人榻上,从紫燕手中接过一串水晶葡萄慢悠悠地吃着。
北疆血阳关那边发生的战事,她早就有所耳闻,一方面是惊叹于自家男人强大的战斗力,与蛮族大军对峙的时候可谓是所向披靡。
另一方面,楚因宸接连获胜,成功将蛮族大军击溃,其中肯定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
那些新式火器,是她赠予楚因宸的礼物,可见楚因宸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在对战蛮族的时候,肯定充分发挥了那些新式火器的威力。
凤卿酒想到这里,吃了一颗水晶葡萄:“紫燕,以后他就不是战王了,如果
我没有猜错,他会盘踞在北境,做一个无冕之王。”
紫燕听不懂,嘻嘻笑道:“主子,那他还是战王呀!反正都是王爷,能有什么区别?”
凤卿酒一想也对,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点了点紫燕的额头:“你呀!真是鬼机灵!等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一定要把你捎上!”
紫燕得意地扬起眉梢,笑道:“好的!主子!我这辈子都追随你。”
到了傍晚,京城风声鹤唳,原本繁华喧闹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原来是京兆尹突然宣布宵禁,在街上摆摊的小摊贩都被赶跑了,那些街边的店铺和市集也都歇业了,暂时不能对外开放。
凤卿酒躲在摘星楼里,有些百无聊赖地等着宫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