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她,沈妧大步就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三怎么贴到一处去了?”
话音未落,芷兰手里的“女儿酒”倒先摔在了地上,坛子被打碎,酒也撒了一地。
沈妧吓坏了,手里的花也掉在了地上,正好泡在了酒水了,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开的热烈的野花,倏然间全部枯萎。
亲眼见到这一幕,赫连玉一瞬间如美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芷兰,竟自己口吐鲜血,倒地而亡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连受到三次惊吓,不用他几个亲兄弟动手,赫连玉觉得自己今晚上就活过不去了。
沈妧贴心地把屋门给关上,然后蹲到芷兰身边,检查了她的口鼻和其他几处出血的位置,道:“如果你是想问这个侍女的死因,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服下了藏在齿间的毒药,自杀身亡的。”
这句话说得很严肃,可以脑补一下电视上专门讲法医和仵作故事里的情节,但其实她心里激动坏了:没想到真的能看到有人在嘴巴里藏毒!好好玩!严肃严肃,千万不能笑出来!
赫连玉指了指地上被酒泡枯萎的花草:“那这个呢?你知道吗?”
沈妧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道:“那是百草枯,对植物来说是剧毒,但控制剂量给人服用的话,可以当慢性毒使用。”
“真的是毒药?芷兰……芷兰居然给我下毒!”赫连玉
难以置信道。
他对君焰罹说,芷兰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其实说的还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法其实是——他们是青梅竹马。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从前对他千好万好的芷兰,会亲手毒害他!
沈妧神色凝重道:“太子和芷兰之间或许有真情,但你知不知道,芷兰其实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双胞胎?”赫连玉愣了愣。
“没错,你的芷兰事实上已经死了,”沈妧道,“就在我按照你说的路线去茅房的路上,闻到一股怪味,我循着那个味道找到了一口枯井,没想到在里面看到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面容和地上这个刚死的女人一模一样,除了双胞胎,我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解释这种情况。”
“我上完茅房(赫连玉:看啊这个女人看完了尸体,还有胆自己去上茅房,可她却不习惯兄长你的面具!她根本不爱你!君焰罹:滚!),顺路便去厨房溜达了一圈,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位姐姐,在酒里下药,我故意发出声音,她看到我,还故意跟我套近乎,送了一套新的衣裙还不够,指路花园,让我自己赏景,却叫同伙暗杀我。”
“好在我身手不错,一针把她的同伙扎死了,不然还真没命过来救你们。”
沈妧一通说完,赫连玉这才相信自己真的落入了一伙人的圈套。
而幕后的那个人不用说,一定是他的亲兄长大皇子赫连佐!
这时君焰罹才开口道:“刚才她身上的香,应该是来自古丽国的一种能迷惑人本性的迷香。”
“赫连佐竟然和古丽有勾结?”赫连玉难以置信道。
君焰罹却道:“这还不一定,获取古丽迷香的途径有很多种,而且这种香只要用过,会在人的身上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赫连佐若真和古丽勾结,不必在一场不知道结果的刺杀中暴露他的底牌。”
赫连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看向沈妧:“沈三小姐,这次多亏有你,用野花
提醒我们酒里有毒,不然我又险些害了兄长!”
“若我没有出现,王爷也会提醒太子您的,我只是怕被抢了功劳,这才紧赶慢赶地过来。”沈妧坦言道。
“抢功劳?此话怎讲?”赫连玉问道。
沈妧道:“我父亲沈禹维,辅佐的是大皇子赫连佐,而王爷选择的是太子您,我的家族与您和王爷在朝中是政敌,在私下里又是互相暗算甚至暗杀的关系。我身为沈府三小姐,却出现在您和王爷的阵营中,实在太突兀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建个功当见面礼,让您也能够接纳我,相信我。”
赫连玉了然道:“原来如此!我现在不止愿意接纳你,相信你,我还服你!难怪兄长如此看重你,你果然有过人之处!非寻常人可及!”
“太子殿下过奖了!”沈妧谦虚道。
谨慎起见,赫连玉将宴席搬进了书房的密室,邀君焰罹和沈妧再入席喝酒。
沈妧看着君焰罹坐下了,她才坐下。
讲道理,刚才又是水井见尸,又是反杀刺客,又是野花试毒,又是验尸的,刺激过后,她只剩下疲惫了。
奈何君焰罹好像还吃得下的样子,她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沈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赫连玉故意瞟了一眼君焰罹,看他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暗暗觉得有些没劲。
“我的打算啊,我和王爷说过无数遍了,我要在京都开一家医馆,坐堂诊病!”沈妧道。
“就这样?你不是回来报仇的吗?”赫连玉问道。
“当然!开医馆只是第一步!我的目的就是拿掉我身上‘沈氏’的标签,成为一个独立的自由人!”
“自由人?”赫连玉不禁对这个词汇,产生了一种向往,可惜那是他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沈妧看着这样神情的赫连玉,不免有些可惜,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想自由的都死了,哪一个能有真正的自由?
不过,她或许可以有另一种办法弥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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