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子鸢最后说道。
沈妧倒是信,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进她的房间。
子鸢道:“许是豫王府人多眼杂,赵公子觉得小姐的院子比较安全,从小姐的房中离开也不大容易被发现吧。”
沈妧想到那夜险些就办成的婚事,虽说和他之间的事,该是扯平了,但有些记忆很难抹净。
“算了,他既已离开,就不必再提他了。”沈妧道。
“是。”子鸢应道。
但其实她说谎了。
赵儒进入沈妧的房间,事实上留下了一样东西,但子鸢在沈妧看到前,就将东西收了起来。
赵儒那句期盼见面的问好,也被子鸢省去了。
一方面,她以为沈妧已和君焰罹成了一对,所以不必为赵儒带话,给沈妧平添烦恼;另一方面,则是她自己的私心,也许当赵儒知道自己在沈妧身上没了机会,也许……也许会多看她一眼。
“对了,我的那一车药材怎么样了?裴洛有没有派人帮我好好看顾?”沈妧问道。
子鸢点了点头:“都是按小姐的吩咐做的,那些草药都保存得极好,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要看,当然要看!只不过,以后在
府里,我只能以‘沈如意’的面目示人了。”沈妧可惜地感慨道,然后随手又准备好了一个人皮面具。
“那奴婢当如何配合小姐?”子鸢问道。
“我已经想好了,你虽是‘沈妧’的贴身丫鬟,但那女人现在已经弃你而去,你伤心欲绝,多亏我‘沈如意’好心收留你,于是你便忘却那薄情寡义的女人,选择留在我身边侍候。”沈妧道。
子鸢有些不忍:“小姐,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沈妧摆了一个帅气的poss,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编排的人。”
子鸢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也是,小姐可是连沈相和豫王都不怕的。”
“沈禹维就是狡猾了些,只要是跟他沾边的事都注意些,没什么好怕的,”沈妧道,“至于君焰罹,私以为,有点像纸老虎,也无甚可怕。”
“小姐,你又胡说!”
纸老虎?
也就是小姐这般受王爷偏疼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属性,要知道民间“鬼王”的身份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拥有的可是大梁真真正正最恐怖的势力!
“小姐还是早些准备去仓库吧。”子鸢提醒完,便退出了房间。
“我没说错
吧。”沈妧自言自语道,一边将脸上的妆上的更逼真了些。
从前这个时候,影或者星就会跳出来反驳她,或是把她的话传达给君焰罹,可今天,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非常。
难道说,君焰罹真的听从她的要求,把她身边影和星的保护撤走了?
这个念头蹦进脑子里的时候,沈妧眸子都亮了,谁都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监视,尽管君焰罹最本质的目的并不是监视,但影和星总是习惯性地将沈妧每日的活动汇报给他,而他,也从没有阻止。
此刻君焰罹屋内,裴洛不好意思问的问题,倒是被星问了出来。
“那女人今日之举甚是无状,王爷何故还要帮她?”
若是往常君焰罹本不会开口解释,但沈妧这次的计划涉及皇宫,他正好也有事交由星去做,便答道:“为了陛下,为了太子,必须治好八皇子的病,她有把握,本王同意她去了,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