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从身上摸出两粒辟毒丹,将其中一粒塞给君焰罹:“含着,别说话。”
君焰罹依言,也不问明是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了嘴里。
沈妧没想到他会如此听话,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去她费力解释的时间。
以沫轩前后左右皆无其他宫人,想必是君焰罹暗中派人调走的,当然也可能这本来就没什么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地方就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沈妧推开院门,入目是一片空旷的园子,只有几个地方摆了花坛装饰,地上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干净非常。
墙柱上的漆像是近几年刚漆过的,还很新。
窗户上蒙的纸也是上等,用上几年也不会破损的样子。
这里到处都透着清冷,到处也都透着悠远的空寂。
虽然很淡,但沈妧还是闻到了,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有些发涩,总之是个不正经的味道。
沈妧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君焰罹,后者会意,后退了几步,然后靠着身后的栏柱歪身坐了下去,不一会儿头也垂下了,好似中毒昏迷了一般。
“你怎么了!君焰罹,你醒醒!”沈妧忙转身查看,趁隙往他嘴里塞了好
几颗特制的辟毒丹。
“沈妧,又见面了。”
沈妧循声看过去的时候,方书书已经用内力将院门重新关上了。
与之前相比,她确瘦了许多,身子似乎小了一圈,越发显得头大了一圈,头发虽然梳得整齐,但散碎处仍如枯草般杂乱,想必崖底时光裹得并不是很顺心。
“果然是你,你对君焰罹下了什么毒?以他的体质,竟然也能被你毒倒?”沈妧道。
方书书缓步走到沈妧面前,道:“别着急,难道你不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
沈妧不屑道:“这不就跟我只听说八皇子席间昏迷,就猜到是你动的手脚,一样的道理吗?”
“看来我们都很了解彼此,不过你怕是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方书书道。
“不,我想过,”沈妧纠正道,“如果世界上有人能坠崖不死,恐怕也只有姐姐你了。”
“哦?”
闻言,方书书感到有些意外,她不禁挑眉道:“既然知道我会回来,为什么要插手管顾府的闲事?”
“顾小将军专程请我去府上医治病人,我不好不去。”沈妧正色道。
“你解了林氏和顾璟云身上的毒?”方书书问道。
沈妧摇了摇头:“顾夫人身上的毒是我解的,至于顾小将军能够恢复,并非我的功劳。”
“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干预我的毒?”方书书显然十分怀疑。
沈妧摊手无辜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找顾小将军亲自问一问呢?”
方书书冷哼一声道:“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