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他宫女脸色皆变,将垂着的头埋得更深。
顾清濯面前这个新来的宫女脸色发红,娇羞地点点头。
顾清濯笑得越发好看,可细长的眸子里却盛着阴骘的冷意,他起身缓步走到宫女面前,右手抬起宫女下巴,宫女呼吸急促,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顾清濯修长的手缓缓滑到宫女脖子上,如同抚爱珍贵的瓷器般轻柔,宫女眼色迷离,却突然杏眼圆瞪、呼吸苦难,双手用力拉扯扼住喉咙的那只手,却无济于事。
“濯儿,这次便算了吧,本宫近日吃斋祈福,不宜见血、杀生。”
顾清濯闻言皱眉,直到宫女挣扎到两眼翻白才缓缓松开手。
“无趣、无趣!甚是无趣!!!”
顾清濯声音幽冷,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在众人身上。
宫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咳嗽,脸色依然一片灰白。
面前的男人长得极美,却是个索命的恶鬼。
“母妃,你殿里的人,该换了。”
说罢,顾清濯转身离去。
淑妃叹了口气,她这儿子,自小就是这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便是她这个母亲都不曾看透。
“给些银两放出宫去吧,再待下去,下次让濯
儿看到,命便保不住了。”
陆芷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感觉神清气爽。
自从成为衣食无忧的名门贵女,陆芷年便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最近被禁足的日子里更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生活颓废至此也挺美好的。
绿萝刚给陆芷年洗漱好,翠月便端着早饭,哦不,此时应该是午饭放到了桌上。
慢悠悠吃完饭,翠月跑来说:“小姐,您让挖的坑挖好了。”
陆芷年点头,将一直放在枕头下的东西都取出来,走到院子一个角落。
坑挖的很深,不错。
东西放进去,填土。
陆芷年站起身拍拍手,“我们去看看我那生病的、可怜的表妹吧!”
赵若然来了陆府,便一直住在流香院,陆芷年刚走入院里就听草心声音肯定地道:“夫人,小姐昨晚真的只在表小姐房间里用过晚饭,之后便再未进食,睡到半夜突然便吐了,婢子所言句句属实。”
“草心,你闭嘴!姑母,若然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便能好,姑母莫要责怪表姐。”
哎呀,小绿茶主仆一唱一和上眼药呢!
“表妹!听说你身体不好,昨晚吐了半夜,我特地来看看你!”
陆芷年中气十
足的声音传入房内,随即人便走了进去。
屋内一股难闻的味儿,陆芷年嫌恶地皱眉捂住口鼻,大声嘟囔:“哎呀表妹你房里怎么这么臭,难道没倒马桶吗?”
赵若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赵氏骂了一声:“芷儿,莫要胡说!你表妹正病着呢!”
“娘你也在啊!”
陆芷年跑过去缠着赵氏的手摇啊摇,可劲儿撒娇,赵氏没两下就被哄得眉开眼笑。
“你这孩子,都多大人了还跟娘撒娇呢,也不害臊,被人看去指不定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