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容垂下眼睑:“是女儿有欠考虑了。”
大夫人叹息道:“你放心吧,我绝不容许庄成双威胁到你的地位,无论是谁,都没资格跟你抢风头,谁要是挡了你的路,娘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娘!”庄玉容面目动容,“有娘您为女儿谋划,女儿就安心了。”
灵书满怀忐忑地随庄成双回了扶双院,刚书房,灵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裹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滚落:“小姐,是奴婢连累您了。”
庄成双慢条斯理地坐到红木椅上,低眸睨视她:“你错在哪里?”
灵书一时语塞,根本不知到底该如何作答,她错在哪里?
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灵书抽噎道:“三小姐说得有道理,如果小姐出府的时候奴婢拦着小姐,或许大夫人就找不到机会训斥小姐了。”
庄成双沉了脸色:“你觉得三小姐是对的,所以你就听三小姐的,要是哪一天
三小姐让你去办什么事情,你也觉得是对的,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她办?”
灵书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灵书,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庄成双仍旧稳稳地坐在红木椅上,语气仍旧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她浑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却让灵书浑身打了个颤。
“奴婢不会,奴婢是小姐的人,不会帮三小姐办事。”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不正是因为认同了三小姐的话,才跪在我面前认错吗?”
“奴婢……”灵书泪流满面,“奴婢知错了,小姐您别生气,往后奴婢再也不会听其他人的话了,奴婢只听小姐您的话行事。”
庄成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觉得差不多了,亲手扶她起来。
“灵书,你年纪小,心思单纯,本该是好事,但是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你若是做事之前不多加思量,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会很容易被人左右,不知不觉犯下大错,甚至丧失自己的性命,你明白吗?”庄成双语重心长。
灵书眼泪珠还在不断地往下滚落,听到“丧失自己的性命”这几个字,吓得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小姐,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
“你忘了?我们从水月庵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被人下毒,若不是我事先有所觉察,我们恐怕还没回到金陵城就已经死了。”
想到那次的事情,灵书不禁激灵了下,虽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日子,但是她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后怕得很。
庄成双见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底长吁了口气,如果不把她训练得机灵点,她身边怕是根本没有可用之人。
灵书抹了抹眼泪:“奴婢定会谨记小姐的话,今后会越发小心谨慎的。”
庄成双满意道:“去处理脸上的伤吧,今天不必上来伺候了。”
接下来的几日,庄成双每
日卯时三刻便去百福院里和代妈妈学习规矩,她记忆力惊人,代妈妈教得也十分轻松,往往只是稍稍提点,庄成双就能完全领会代妈妈的意思。
“不知您听说没有,前几日二小姐打了三小姐的婢女,这二小姐刚回来,就丝毫不给三小姐脸面,依奴婢看,是个不怕事的。”代妈妈感叹,“这往后,两位小姐的关系怕是僵住了。”
老太君自然知道这件事:“是玉容先动的手,成双纵然有错,但到底是姐姐,玉容命自己的丫鬟去打姐姐的丫鬟,等同于是在打成双的脸,她要是不反击,岂不是懦弱?”
“太君说得是。”
主仆两人正说着闲话,有丫鬟进来禀报:“太君,七殿下府里的云舒姑姑求见。”
“这个时候……”老太君凝眉,“去请她进来。”
不消片刻,云舒姑姑便在丫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俯身道:“奴婢给太君请安。奴婢奉七殿下之命,送太君两支百年人参,望太君安好。”
她躬身将装着百年人参的暗棕木盒呈于身前,代妈妈上前接了。
老太君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七殿下公务繁忙,难得还挂念着我这个老太婆。你去回禀七殿下,得了空,到我这里来坐坐,陪我这个老太婆解解乏。”
“太君的话,奴婢一定带到。”
通常这种情况,客套完后送礼的便会起身告辞,而迟迟不提离开,那便是还有其他事。代妈妈在老太君的示意下端了锦杌给云舒姑姑坐,小丫鬟奉上茶。
云舒姑姑哪有心思喝茶,心不在焉地抿了两口,笑道:“太君,七殿下今日派奴婢前来,还有一事。前些日子,七殿下巡视闽南一带后,在返回金陵的途中遇到了刺客,恰巧二小姐经过,救了七殿下,今日奴婢来,也是为了专程代七殿下向二小姐道谢的。不知奴婢是否方便见见二小姐,当面向她表达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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