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茹梅面带愁容,灵书面色愤然而焦灼。
“一个时辰前就服侍王妃喝了药,怎么现在额头还是这么烫!”灵书将被冷水浸透的帕子覆在庄成双的额头上,着急地看向茹梅,“王妃迟迟高烧不退,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问过知明,王妃喝的药方是刘医正开的,刘医正说既然喝了药,便只能等药效发作,待王妃再睡上几个时辰,自然就会退烧的。”茹梅的眉头也已拧成了麻花。
“再睡上几个时辰,自然就会退烧?那刘医正说得倒是好听,可我们王妃再这么烧下去,若是伤到身体的根本怎么办?”灵书眼眶通红,言语间尽是抱怨,“我们王妃为救王爷还未出嫁时便没日没夜地研究药理针法,把自己折腾得瘦了好些斤两,如今更是拼尽了全力,可是你看王府的守卫,那些个南二三四五六什么的,竟然能让刺客冲进去砍伤王妃,他们到底是怎么守卫的?有没有把我们王妃看作半个主子?”
“灵书!”茹梅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听见才缓缓松了口气,“这种话往后再也不要说了,小心给王妃招来不必要的口舌之祸。”
“我……”灵书也深知自己此话不当,但是看
着庄成双高烧不退的样子,她心中憋着的那股闷气就难以排泄,“我只是为我们小姐感到不值。”
从王妃到小姐,可见灵书是真的气愤难当,庄成双平日里没有白疼她。
“王妃行事处处小心谨慎,我们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更应当谨言慎行,不给王妃增添麻烦,不为王妃招来祸事,而是竭尽全力为王妃解心头之忧,你素来单纯,但切记祸从口出,刚刚你那番话,若是被旁人传进殿下的口中,殿下又当如何想我们王妃?”
灵书泪流满面,羞愧地低下头,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哽咽道:“我明白,茹梅姐姐,我只是太着急了,今后我定不会胡乱说话的。”
茹梅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你知道便好。”
可望着昏迷不醒的庄成双,茹梅仍旧忍不住祈祷,希望庄成双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希望洛王能身康体健,希望庄成双得到她想要的所有。
她正做此想,外面有敲门声响起,茹梅和灵书对视一眼,灵书起身起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秦墨琰,当即脸色变了变,俯身行礼道:“洛王殿下。”
“洛王殿下!”茹梅也跟着出来行礼。
秦墨琰的目光落在茹梅的身上:“我记得你没有跟过来。”
“奴婢在府中得知殿下和王妃遇险,担心殿下和王妃身边人手不够,是以临时从府中挑了几名丫鬟过来服侍,奴婢将府中事务交托给南妈妈之后便跟着过来了,请殿下恕罪,”茹梅惶恐道。
当时南五回府调兵,并让她挑几名丫鬟随行到西山别宫,她问出了何事,南五如实以告,得知庄成双受伤,她当即心急如焚,左右王府有南大总管和南妈妈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她才敢过来,
没有什么比留在庄成双身边更让她安心。
“王妃要你坐镇府内,你却自作主张跑来西山别院……”秦墨琰目光如炬,却再没有说下去,原来庄成双身边的丫鬟,也有坐不住的,且还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
茹梅何曾不知道自己此行有错,可事关庄成双的安危,她不亲眼见到庄成双着实无法安心,况且灵书心思单纯,做事时有鲁莽,她着实不放心。
“奴婢知错,待王妃醒来,奴婢任由王妃处罚。”
秦墨琰看了她眼,抬脚就朝屋内走去,蓝色帷幔之后,隐约可见庄成双小小的隆起的身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帷幔,庄成双惨白如纸的脸映入他的眼底。
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然手掌还未触及,便感觉到到有热气传递到他的掌心。
不知为何,秦墨琰忽觉胸中有火腾升而起,再开口时,已是不怒自威之势。
“南九,去把刘医正和知明给本王叫进来。”
南九浑身一个哆嗦,知道秦墨琰这是生了怒,当即快速飞奔而去,不多时便把知明和刘医正叫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屋,给秦墨琰行礼。
知明见到自家王爷已经醒来自是开心不已,正要禀报昨夜的诊治过程,可还未开口,已被秦墨琰冷厉的脸色吓得不敢言语。
“刘医正,你可否告知本王,为何王妃高烧迟迟不退。”秦墨琰坐到床边,轻手卷起庄成双左手的衣袖,她睡得极沉,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不舒服地嘤咛了声。
秦墨琰不禁然地愈发轻手轻脚起来,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她的左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用看都知道那纱布之下的伤到底有多重,否则她也不至于高烧不止,“你堂堂太医院首辅,难道你都没有办法让王妃退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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