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成双偏过头,秦墨琰如玉般英俊绝伦的脸落入她的眸底,她有片刻的恍然,有那么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只呆呆地凝望着他,好久都没有回神。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秦墨琰将她额头上的湿帕子拿开,放进旁边的铜盆里,清越的水声传进庄成双的耳中,她的视线终于恢复了点清明。
“殿下也醒来了,身体感觉如何?”庄成双率先问道,她嗓音嘶哑,面色惨白,和秦墨琰比起来,更像是久病未起的孱弱之人,见秦墨琰不回话,她道:“殿下还没有好吗?”
“你自己受伤卧病在床,倒是先担心起我来。”秦墨琰失笑,“你放心吧,你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奇经八脉已通,往后自可修习更上乘的内功。”
庄成双如释重负:“没有白费便好。”
秦墨琰深深觉得,这真是个性情奇特的女子,明明她的手
臂伤口之深,虽然已经经过处理,但是疼痛却不曾消退,她醒来时不先关心自己的伤,反而担心起他来。
或者更准确地说,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白费,难道于她而言,他的身体比她的伤势更加重要吗?
“饿不饿?我命人准备了膳食,要不要吃点东西?”秦墨琰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还是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命人去准备。”
自从嫁进洛王府,和秦墨琰有不远不近的接触后,庄成双便知道秦墨琰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她不逾矩,整个洛王府她可随意摆弄,但是像今天这般甚至带着点“哄”的意味的,却是不曾有见,不知道秦墨琰心中到底作何想,突然对她如此好。
“妾身什么都不想吃。”庄成双讷讷地回答。
“你身体发热,热气还未褪去,口中想必是苦的,不想吃东西也正常。”秦墨琰淡淡道,又转而问:“要不要喝点水,我扶你起来。”
堂堂洛王爷,竟然是要伺候她这般没有身份和地位的庶女吗?
庄成双意外之极,但是这份荣宠,她却不敢轻易接受,推拒道:“妾身不想喝水,不必劳烦殿下了,殿下请先去休息吧,我有丫鬟伺候即可。”
“你是我妻子,如今有伤在身,我为你端汤递水并无不可,你无须紧张,更不必多想。”秦墨琰口吻清淡,“你初醒来,虽然不渴,但还是喝点水为好。”
说着便在庄成双的脑后支了枕头,轻手将庄成双扶起来,让她背靠在枕头上,端了茶盅过来,用勺子舀了亲手喂她水喝。
庄成双起初说不想喝水,不过是推拒之词,现如今既然秦墨琰坚持喂她,她再拒绝就显得太过矫情,庄成双张
开嘴,一勺一勺地将茶盅里的水尽数喝下肚中。
他亲自伺候,她这份淡然,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待喝完水,庄成双抬眸问他:“殿下可知道昨夜闯进别宫行刺的,究竟是谁的人?这里是金陵皇城,在这金陵皇城之中,能调动那么多死士来闯西山别宫的可没有几人!”
的确,没有几人有那个能力,庄成双一语中的。
“这件事情,你不必管,我只会处理。”秦墨琰道,他言语已有几分冷却,显然很不喜欢庄成双过问此事,但是庄成双又岂是那么听话之人。
“殿下知道是谁,不是吗。”庄成双凝着他冷峻的脸,“只是那位如今位高权重,殿下不想轻易搅乱朝中局势,所以想睁只眼闭只眼,就让这件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过去。”
“成双,你是洛王妃,不该管得太多。”
庄成双微有失望,传言秦墨琰不喜朝政之事,看来传言所言非虚,秦墨琰深受陛下宠爱,心中对陛下极为忠诚爱戴,正因如此,他才不会轻易改变朝局。
虽然于他而言,搅乱朝局并不困难。
“妾身也不想管,可是妾身身为殿下的王妃,亲眼见到有人来刺杀殿下,而这种事,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心中着实担忧害怕,可若是殿下不想置对方于死地,妾身也没有办法。”
庄成双语气喟叹:“殿下宅心仁厚,妾身佩服,妾身只是想提醒殿下,自古皇家多无情,倘若殿下今日放过对方,来日,待对方登上高位,无人可挡之时,对方可不见得会放过殿下,不仅如此,就连贤妃娘娘和妾身都难以幸免于难,殿下可要想清楚了。”
“你嫁于我,到底想做什么?”秦墨琰语气冷冽。
能说出这番话,她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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