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别再用了,”银明鸢道,她指了指桌上的药包,“接下来的几日都煎这副药,等这副药用完,再换药,届时,我会开新的药方。”
秦墨琰的病情如今这副样子,南二自然只能听银明鸢的。
当即便应了下来,让人把药拿下去,先煎着,等殿下醒了,就给殿下用。
银明鸢施针前先检查了秦墨琰的情况,发现情况的确要比昨日好上不少,心中稍定。
待要行针时,南二和南九把昏睡的秦墨琰扶起来,照旧脱了秦墨琰的上衣,经过了昨日初见的不自在,银明鸢今日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么拧巴了。
她施针的过程总是仔细又谨慎,不仅把秦墨琰扎出满头的汗,她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行针后,手心都汗涔涔的,还特地洗了两次手。
行完针,她坐到床边,继续摸脉。
外面南五有事要禀,南二留南九在屋内,出了寝房。
南五送来的是秦墨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在南都的密探查到
的消息,以口陈述给南二听,“当朝太傅的长女的确叫楚漫,会武且饱读诗书,但是从未听闻楚漫会行针用药之术,也从未听闻楚漫出手搭救过何人,密探派人买通了太傅府上的一个婆子,打听到楚漫的确不会行针用药,上月楚漫感染风寒,还请了大夫入府诊治。”
南二听完,望着秦墨琰寝房的方向,眉目紧蹙。
虽然医者不自医,但是医术高超者,寻常小风寒,实在不必让大夫前来就诊。
就像他们王妃,自王妃入府后,除非她自个儿烧得七荤八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是决计不需要外面那些庸医进府给她开药方的。
南五道:“二哥,里面那姑娘根本不是楚漫,她借着楚漫的名头接近殿下,我们都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藏着什么目的,这可怎么好?”
南二道:“她给殿下诊治,若是我们贸然揭穿她,惹了她生气,甩手不干了,便是得不偿失,这样,今儿她离开王府后,你跟着她,看她去了
哪里。”
南五点头:“好。”
白知言这一摸脉,就是小半个时辰,间或还时不时地拿手帕给秦墨琰拭汗。
然后,她开始收针。
南九问:“敢问姑娘,我们殿下何时能醒?”
“早则今晚,迟则明日,我明日会再过来给他施针,之后就不需要天天行针了,我会看情况再来。”银明鸢将最后一根针收起来,眼角余光却见秦墨琰的嘴很轻地动了下。
好像在说什么。
银明鸢微微偏过脸去,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听他极轻地唤了两个字。
他说:“成双。”
成双,听起来像是一个姑娘的名字。
“他在叫谁?”银明鸢下意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