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将她请进屋内。
秦墨琰自是醒着的,和昨日一样,他早上天未亮就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闲书,等银明鸢过来给他施针。
屋里点着熏香,银明鸢略略一闻,便让南九将熏香灭了。
“以后,你们殿下的屋里,不要点任何熏香,也不要放任何的花草,窗户要时常敞开几扇,通风透气,若是他冷,就给他加锦被,知道吗?”
“是。”南九汗颜,忙应了下来。
银明鸢坐到床边,见秦墨琰满眼的戴青,凝了凝眉道:“你昨晚没休息吗?”
“没有。”秦墨琰回答。
“疼的?”
“嗯。”
“活该。”
南二:“……”
南九:“……”
两个下属想说点什么,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说话。
银明鸢伸手给他把脉,秦墨琰微微垂眸,凝着她的眼睛,凤眼眼睫似鸦羽,眼睑微垂,她皮肤极白,便显得眼珠格外地黑。
眼波流转间,好似藏着风情。
秦墨琰放在锦被下的手不由地握紧。
银明鸢漆黑
的眼珠轻轻转动,略带困惑的目光朝他扫过去,落在他的脸上,言语间带着几分捉摸不定,“你在紧张什么?”
秦墨琰:“……”
银明鸢收了手,南九紧张地问:“皇女殿下,请问我们殿下可还好?”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银明鸢淡声说,她自己拿了针和油灯,走到床边将东西放到床边的木椅上,对南二和南九说:“你们去门口守着。”
南九和南二并不想出去。
南九脸厚道:“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帮您吧。”
“不用,之前让你们留在屋里,是因为你们殿下自己坐不稳,需要人扶着,如今他能坐稳,你们就不要再留在这里妨碍我了,出去吧。”银明鸢道。
南二和南九当然不可能只听她的,齐齐望向秦墨琰。
秦墨琰言简意赅:“出去。”
南九和南二觉得他们两人其实没必要出去,他们毕竟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有不妥,秦墨琰和银明鸢这番赶他们走,倒显得他们两人有什么似的。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
个人,银明鸢靠在床沿边,低眉问他:“你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秦墨琰撑着床端端坐稳,“你来。”
在银明鸢短暂的记忆里,她并没有帮男人脱过衣服或者穿过衣服,她微微俯身,脑袋贴近秦墨琰,手伸到他的衣襟处,奇怪的是,感觉还挺娴熟。
因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娴熟感,她有点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