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眼睛,时好时不好,实在没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徒增担忧和伤心。
她含糊道:“娘刚刚在想事情,没听见你说什么,娘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让姑姑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秦昭知道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不想打扰她,乖巧地应了声“好”,就从银明鸢的腿上溜了下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望向她娘,见她娘瞧着她的方向,却又好像并没有看她,秦昭心下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什么,转头去找秦乐瑶。
守在门外的宫女将门关上,知香道:“陛下,您这么瞒着,怕是瞒不了多久。”
“能瞒一日算一日吧,指不定明日就好了。”银明鸢说。
她应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十分消极,但知香知道,除了这样,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免只能叹一口气,拿起折子继续读起来。
秦昭和秦乐瑶去外面玩儿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去的几个宫女每个宫女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有酱肉包、桂花酥、木头小风车、蛐蛐……
和一条狗。
那狗还比较小,大约是被人丢弃的,浑身脏兮兮的,饿得瘦骨嶙峋。
它被装在一个木笼子里,由宫女
提着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小声地汪汪叫,缺毛的身板缩成一团,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惊惶,到处乱看。
这是秦昭在路上捡的。
秦昭嫌弃它身上脏,还特地买了个笼子把它装进去,让宫女提回来,去给它洗干净,秦昭就在旁边看着,等宫女把狗洗干净了,她才拿了米饭过来喂狗。
小狗“汪”一声,甩着尾巴毫无形象地吃起了美食。
秦昭全副心思都在她带回来的这条狗上,连晚膳都没和银明鸢一起吃,银明鸢倒是松了口气,想到回到寝殿,还要面对秦墨琰,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
谁知秦墨琰今晚根本没有过来。
看着空落落的屋里,她半是惆怅半是庆幸,最后唇边不禁然地露出一个苦笑。
惆怅什么?
秦墨琰不来,就失望了?
银明鸢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那点期待,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抛诸脑后,拿了寝衣进浴房洗浴了。
五年前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银凌霄如今已经长大了,一言一行颇有他姐姐当年的风范,不仅刁蛮任性还狂妄无礼。
像当街纵马闹事这等事情,银凌霄的眼里,那都不算事。
绥安王得知自己因为银凌霄被御史台弹劾的时候,怒气就从脑门上直往上冒,一度有点要升天的意思,她揪住银凌霄的耳朵,下手极重,扯得银凌霄鬼哭狼嚎。
“娘,娘,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娘,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在街上骑马了!”
“娘,我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啊……”
银凌霄狼嚎的声音大得满府都能听见,绥安王武将出身,揪了他的耳朵觉得犹不解气,又一脚踢在银凌霄的腿弯上,踢得银凌霄“哎哟”一声,当即就跪了下去。
银桦驰
怒骂道:“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你是要以你姐为榜样了,是吧?”
银凌霄委屈道:“我姐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银桦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姐做得,你姐做得个屁!她当年闹事纵马,被陛下亲眼所见,惹了陛下不快,陛下觉得她简直不成样子,才特地让她进宫受教,这些年,你何曾见你姐再去大街上骑马?”
“是啊是啊,我姐都被你们逼得不成人样了,难道你们也要把我逼得不成人样吗?”银凌霄当即反驳。
银桦驰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
“去外面惹是生非就活成个人样了?你再敢惹事,让你娘被御史台弹劾,老娘就折了你的腿,看你还敢胡闹,”银桦驰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银凌霄防备不及,被踢得啃了一嘴的泥,听银桦驰道:“滚回去好生反省,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银凌霄被揍得够呛,根本爬不起来,还是两个小厮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一路扶回房间去的,路上正巧遇到银凌月。
刚坏了身孕的银凌月被禁止一切上蹿下跳的活动,她被一个男人拉着手,那男人是大理寺卿的儿子,叫江生,生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受过苦。
但是此人武功却很厉害,她姐不是他的对手。
银凌霄和他姐一样,极为不喜欢他。
但是她娘非要他姐娶这个没用的男人,她姐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被逼娶了,但这三年,她姐都没有给过这个男人好脸色。
银凌月见他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问他:“你又闯什么祸事了?”
银凌霄觉得自己可冤枉死了,他揉了揉鼻子道:“还能是什么事情?不就是在街上骑了骑马,伤了两个人吗?结果两小题大做,愣是把我打了一顿,还不准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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