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她是太上皇跟前听话懂事一心只想为国为民做贡献的皇女,广纳贤才、废除旧制、革新制度、修桥铺路……
她做了很多事,收服了很多人,羽翼逐渐丰满。
直到太上皇突然病倒,让她监国,她才稍微露出了一点欲要执掌天下的野心,而太上皇似乎对她有野心这件事,还挺满意,竟然没有多加束缚她,甚至提前退位。
银明鸢有政绩、有能力、有魄力,太上皇退位,文武百官少有反对的,银明鸢这皇位,便坐得顺理成章。
她继位后,干了好几件大事。
收了绥安王的兵权,换了越阳城镇守的将军;架空了丞相的权利;逐渐换掉了太上皇身边令太上皇信任的人;换掉了御林军的统领和四个副统领。
每一件看似简单,实则想要成功,都不容易。
但
她都做到了。
如今南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但是,还有一条毒虫藏在暗处,是太上皇的骷髅死士,骷髅死士的首领是谁,至今都是个谜。
倘若太上皇和银明鸢没有撕破脸还好,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太上皇便极有可能对银明鸢出手,比如杀了她,扶一个傀儡上位。
之前太上皇一直不动手,是因为手里没有合适的傀儡,她又重病,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这江山落到别人手里,还不如就让银明鸢掌着。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有了可以试图掌控的人。
秦墨琰甚至都帮太上皇想好了傀儡的人选。
一个是他的女儿秦昭,一个是银凌月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前提是银凌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但太上皇既然注重血脉,很大可能性会选择秦昭。
如今南都城内涌进一股势力,还不知道是谁在牵头,他暗中查了两三天,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好像不过是他杞人忧天幻想出来的。
身边的这个小女人呢?
她知道吗?
绥安王府,银凌月还未入睡,怀孕让她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不适,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时常伴随着呕吐和腹胀,府里的人不让她上蹿下跳,而她本身也没有上蹿下跳的力气。
她扶着床沿干呕,把自己的脸呕得比女鬼还白。
等她就差把胆汁都呕出来的时候,已经实在是没什么可吐的了。
她被丫鬟扶到床上躺好。
自她有孕后,江生便以怕伤到她为由,没有和她睡一个屋,因此这屋里只有银凌月一个主子,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到了银凌月床前,她低声对银凌月对:“郡主,那老头,死了。”
银凌月涣散的眸光陡然凝聚。
丫鬟所说的老头就是白天收了江生香樟鸭的那
个,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夜里突然死在了大街上,被巡城司的人发现了。
巡城司的怕是什么冤案,请来了仵作。
“死因是什么?”银凌月问。
“仵作说,是被鸭肉哽死的。”丫鬟回答。
怎么那么巧,就死了,两个月前,府里有个丫鬟端东西不小心,茶水洒在了江生的身上,当晚那个丫鬟就失踪了,过了大半个月才有人在河边发现了她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发了,肿胀得根本不能看。
依稀能辨别出她身上有很多伤口,伤口都是刀伤,有的很浅,有的深可见骨。
那丫鬟才十四岁。
曾经她跟着江生去江府,不小心发现了江生的院子里有一个暗室,那暗室里有一整面墙全是刑具,暗室的地上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有的颜色很深,有的很浅。
回想江生进府这么久,凡是在他面前不小心犯了错的丫鬟,一个一个的,要么失踪了,要么死了,就没有谁有过好下场。
而他们圆房……
她本不喜欢江生,不愿意跟他圆房,可是那晚她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间将江生当成了林奕,便跟江生圆了房。
醒来时已是半夜,她浑身仍旧燥热,被江生压着,她好像完全无法拒绝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和江生滚在了一起。
然而,前不久,她就被诊出有了身孕。
银凌月的脸色越发惨白,她头发散下来,配着她惨白的脸色,让她看着更像一个女鬼,那个每日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些死去的人,和他真的没关系吗?
还有她娘,一直急切地想要让她生孩子,到底什么意思,在急什么?
银凌月扶着床沿,又干呕了起来。
“郡主……”丫鬟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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