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宁的嘴角抽了抽,心里也尽是厌恶,出家之人自当一心向佛,可眼前的方丈非但不吃斋念佛,竟还食肉。
领着程心宁前来的小和尚暗叫不好,他连忙把程心宁拦在门外,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方丈现下恐怕无暇见施主了。”
程心宁冷笑一声,她既来了,又怎会空手而归。
还没等小和尚反应,程心宁直接越过了他,双手一推,方丈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方丈当真是好兴致。”
见有人前来,方丈被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支支吾吾道:“这位施主当真无礼……”
他话还未说完,程心宁便将怀中的官印掏了出来,“按照东启国的律法条文,出家之人不能食荤,方丈只怕要被逐出大明寺了。”
方丈哪里想得到程心宁的来头竟这么大,连官印都掏得出来。
再加上程心宁气质本就非凡,真有那么几分当官的意思,方丈压根没认出来眼前这人是个女儿身。
宋异洲挂在树上,勾了勾唇,只觉得这女子当真是有意思。
他倒要看看,程心宁准备怎么坐实这胖和尚的罪名。
“你…你又是谁,既不是一心求惑的施主,那休怪我们大明寺赶人了!”随着方丈一声
令下,屋子里倒是涌进了不少和尚。
换做旁人,只怕早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唬住了,可她程心宁是谁?
程心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她把玩着手指,淡淡道:“既然方丈不愿在这说,那便随本官去朝堂之上说吧。”
说完,她起身就打算走,“哦,方丈只怕是不认识吧?不打紧,半个时辰后自然有朝廷的人来接方丈。”
听到这话,方丈哪里还敢放程心宁离开,可眼前这人毕竟是朝廷的人,方丈也不敢下手。
他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只能畏畏缩缩的跟了下来,轻声说道:“施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方才的事,就当是本方丈做错了。”
说着,他瞪了屋子里的和尚们一眼,示意他们出去。
一时之间,方丈室里只剩下了程心宁和方丈等人。
“你这话说的不对,从方才开始,本官已经剥去了你大明寺方丈一职。”
她话音刚落,不顾方丈惊讶的目光,又接着道:“还有一事,有百姓举报你侵占大量良田,还因抢占田地打死了大柳村村民,抢占大柳村村民的媳妇,你恐怕得和我走一趟了。”
程心宁说得淡淡的,仿佛只是寻常聊天一般。
前面的事
,确实属实,后面抢占媳妇一事,不过是在诈这胖和尚罢了。
听到这话,被诈的胖和尚瞬间不淡定了,他猛地跳了起来,大骂道:“是谁人胡说,本方丈向来兢兢业业,怎会做如此违背佛祖之事!还有,本方丈只是打死了二胖,何时抢占了他的媳妇!”
情绪激动之下,方丈直接将真相冒了出来,程心宁当真没想到,这方丈居然如此愚昧。
还有,如此草菅人命的和尚,连人都不配做,竟还能做大明寺的方丈。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今日,她就要好好整顿整顿这大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