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程小姐,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一身黑布,都快闷死我了。”梁九故意抱怨道。
程心宁失笑地摇摇头。
宋异洲则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
梁九耍完嘴皮子,也认真了下来,问他们道:“那现在我们是要将他放回去吗?”
“呵,他不过是在做梦。”,程心宁冷冷道:“在我父亲出来以前,他都别想获得自由。”
梁九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好地方将他好好安置的。”
他特地将这三个“好”字重重地强调了一番。
宋异洲原本心里还有些为程心宁一开始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而生气,但听到她说这话,还是没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程心宁,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以来,你可是越发的冷酷了。”
毕竟一开始他们初识之时,宋异洲曾经无数次嫌弃过她对付敌人的手段太软。
“是啊。”程心宁很快明白过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还不是被您带坏了嘛,王爷。”
宋异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那你还不赶快谢谢本王。”
暂时解决了程兆龙的事情,程心宁的心情也不错,因此难得顺从地做了个揖道:“是是是,小女程心宁谢谢王爷。”
一边的梁九都有些看不下去这两
人幼稚的行为,忍不住偏过了头。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侍卫,他宁可和程兆龙单独呆着,也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过家家了。
将程兆龙的事情解决之后,程心宁和宋异洲所要做的事,便是耐心地等待组长姐姐的到来。
除此之外,还要帮助娇月和小药童治疗族长的疾病。
他们两个人不通医术,做不了专业的事情,便只按照小药童的所说,帮他们熬熬药。
宋异洲虽然是身份高贵的王爷,但却不是那种娇生惯养,什么都不愿意做的人。
恰恰相反,面对相熟的人,他的身上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介意自己是否在听别人的差遣,而是认认真真地陪着程心宁一起熬药。
哪怕是脸上被药炉的火给熏了一层灰,他也没有嫌弃过。
根据他自己所说,当年他带兵打仗之时,比这苦一万倍的活也做过。
程心宁就有些感慨道:“和你相识越久,我越发现你和我当初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
虽然在京城的时候,他身处生杀予夺的高位,过着纸醉金迷的逍遥生活,但程心宁反而觉得曾经在京城的他还比不得现在这般舒坦。
因为那时的他仿佛时时刻刻要心怀一份提防,要时刻留意自己在皇上和大皇子之前表达出的态度,不能让他们对自己起
丝毫的疑心。
尽管他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聪明,也将这一切都周旋的很好,但是估计还是会有些累的吧。
宋异洲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在程心宁面前卖乖讨巧的机会,便道:“程心宁,以后我们也找一个像这样的小镇子,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
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权力倾轧,就他们两个人。
程心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白了他一眼,偏过了头。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心宁勾唇一笑,“就是看见你这张脸,觉得有些不忍直视罢了。”
“和炉灰王爷过日子,我怕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宋异洲给报复了。
他从脸上抹了一把灰,趁程心宁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摁上了她的脸。
程心宁气的险些把炉子上的药给掀翻在他的头上。
虽然玩笑打闹,但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样平稳又悠闲的日子,已经过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