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娘娘若是把这珊瑚好好收藏起来,倒也罢了,偏生转手给了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知道皇后同丽妃不合,这珊瑚她留着迟早是个祸患,还不如早早脱手,便夹在楚府的礼单里面一道儿送了出去。
楚曦不喜这些艳丽的东西,四皇子妃就将珊瑚给了楚枝。
得知后的楚曦,将这个消息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又气又怒,便连楚枝也恨上了。
韩湛心仪楚枝这事,不是什么秘密,皇后自然也知道。
这不,她就抓着这个,变着法给楚枝使绊子。
是夜,箫皇于凤仪宫中用晚膳,用了一碗鸽子汤,吃着不错。
见陛下喜欢,皇后笑道:“这鸽子还是罗氏送来的呢!”
“罗氏?”箫皇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何人。
“就是忠勇侯夫人。”
“哦,她啊!”箫皇恍然大悟,“倒是有心了。”
“朕记得她有一个儿子,文韬武略,连太傅都赞不绝口。”
“正是呢!是个了不得的小少年,假以时日,怕是第二个顾长宴。”
箫皇意外:“那孩子我见过两次,瞧着是个稳妥不多言的,你竟这般看好他?”
“并非臣妾看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像谦儿这么好的孩子,早晚会走到陛下跟前来,为大梁效力,替陛
下尽忠。”
箫皇笑着点头。
陈皇后觑了一眼,见箫皇心情甚好,便趁机打铁。
说道:“说起这个,臣妾倒替这孩子可惜。”
“此话怎讲?”
“说起来话长,谁都知道当初忠勇侯同莲姬公主成了一段佳话,却不想莲姬公主是个薄命的,自她去后,忠勇侯遵照莲姬公主的遗言,对韩湛百般宠爱,结果将这孩子给养废了,这倒也罢了,可是谦儿打小就听话懂事,又聪明好学,忠勇侯却只偏心小侯爷,连带着罗氏在府中也不受待见……”见箫皇收了笑容,陈皇后转了话音,“其实倒不是说小侯爷不好,只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连吴太医都说他那一箭伤了心脉,怕是没几年光景,便是好了也身子骨垮了,眼下才开春,湖面上的冰都未消罢,他就想着出去踏青游湖了,您说他这身子骨怎么吃的消?一不小心受了风寒……”
怕会一命呜呼!
这样的结果陈皇后乐意至极,只可惜根本不会实现。
韩湛若真要出门,伺候的人自然万般小心,哪里还会让他受凉,但陈皇后就是要说给陛下听,叫韩湛肆意妄为的形象在箫皇心中根深蒂固。
“踏青?”箫皇挑眉,“他都伤成那样了,还踏青去?忠勇侯呢?莫非就这样纵着他不成?”
箫皇对韩湛算计是真,疼爱也是真。
上位者就是这般性子,真正的为所欲为。
陈皇后掩嘴一笑:“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侯爷是什么性子,忠勇侯哪里说得下他?臣妾听说他还约了福安县主一道儿去呢!想来也是年少慕艾,到底是年轻人,这喜欢上一个人啊是藏不住的,可再如何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箫皇听罢后,问道:“福安答应了?”
“听说是应了。”
“嗯。”箫皇意味不明
应了一声,半响问,“你觉得福安对韩湛,是个什么态度?”
“陛下这句话倒把臣妾问住了,这您应当问福安自己才是,臣妾又不是福安,怎知福安心中所想?”陈皇后道,“但臣妾瞧着,福安对小侯爷是不同的,您忘了先前中秋佳节东宫发生的那件误会了?还是福安急急忙忙将您请来的呢!可见福安对小侯爷甚是紧张。”
“中秋佳节!”箫皇嗤笑,不置可否。
当初的事究竟如何,他和皇后心知肚明,不过是面上装装样子罢了,如今再提起,皇后不过是想告诉箫皇她是无辜的被陷害的,另一方面就更简单了,说明楚枝和韩湛关系匪浅。
空气沉寂片刻后,皇后又笑了,道:“臣妾说句实话,其实今日罗氏送鸽子进宫,也是想叫臣妾帮帮忙。”
“何事?”箫皇问道。
“罗氏知道,韩湛最听您的话,如今忠勇侯都劝不了小侯爷,只能请陛下您出马了,到底自个儿身子重要,其他都无所谓。”
箫皇听后,许久没有说话,陈皇后也不再多言。
她今夜已经说了太多,有些事点到为止,多说反而会弄巧成拙。
待箫皇用完最后一口膳后,立马有宫人上前伺候他漱口、沾嘴、含口檀。
待歇了后,箫皇才道:“赶明儿你有时间宣福安进宫一趟,朕亲自跟她谈谈。”
陈皇后如愿,立马道:“那臣妾先替忠勇侯府谢过陛下了。”
箫皇轻笑:“韩湛浑了这么多年,好不容遇到一个意中人,你们却要给人拆散了,安的什么心。”
“陛下您可要冤枉臣妾了!”陈皇后立马叫冤,“臣妾哪里不知其中厉害?如今小侯爷成了这番模样,京城中怕是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好不容易遇到了福安县主不介意,自然要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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