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全在一边劝道:“陛下,您龙体刚刚痊愈,院正大人说应当少思虑。”
燕啸然也劝天子以身体为重。
天子摆摆手,“朕不过是想和燕王手谈一局解解闷,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快去那棋来。”
赵德全只好去拿棋,燕啸然扶着天子坐下。
天子看着身边的人,似乎多有感慨,“朕当年和你父王下棋,你父王再谋局上不怎么出色,但善于勇往直前,朕已经布好的棋局,往往被他的横冲直撞打
断。”
燕啸然恭敬地道:“这倒是和父王在战场的一贯作风相符,我听手下的老将说,父王在战场上也是一马当先,勇往直前,虽然不善于用计,但也战无不胜。”
然而,就是不善于用计,最后死于敌人的计谋,父王生平唯一一次失败的战争,也成了他的殒身之战。
他后来又分析了父王殒身的那一场战役,敌人连环计一个又一个,让他父王最终落入敌人的圈套,含恨饮血而死。
他也怀疑过,那样一环扣一环的连环计,绝不是异族之人能想出来的,后来调查才发现,当时的异族招揽了一个仓隋国军师,据说这个军师和父王有仇,在父王死了之后,这个军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子喟叹一声,“是啊,你父王死后,我日夜心痛,直到看到你逐渐在战场上崭露头角,颇有你父当年之风,朕才深感欣慰。”
赵德全此时已经摆好了棋盘,天子执了一枚白子,“你先。”
“谢陛下。”
燕啸然说完,便执了一枚黑子落下。
燕啸然一开始落子很快,但后来发现天子每走一步,都要沉吟良久,也自觉地放慢了落子的速度。
棋路,
往往能反应一个人的行事风格。
天子多疑,所以每走一步,都要沉思良久,他不仅在看他的棋,更重要的是再看燕啸然的棋路。
这大半年来,他已经逐步剥夺了燕啸然的兵权,收回了燕啸然在朝中的实权,燕啸然目前的实力,可是说是在现存的三个异姓王之间,是最弱的。
可是他觉得自己最看不透的,也是燕啸然。
这次下棋,其实也是一次试探。
但不到两刻钟,两人还没有开始正面厮杀,一个小太监就在外间探头探脑。
赵德全看了一眼正在下棋的天子和燕啸然,行了一礼,悄悄地退了出去。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赵德全小声的训斥那小太监。
小太监焦急的道:“王后刚刚突然昏迷了,还吐了几口血,现在已经去叫太医了,凤栖宫那里来人,让天子去看看。”
王后昏迷吐血,这可不是小事情,赵德全也脸色大变,急匆匆的走进了内殿,附在天子耳边小声汇报。
天子捏着棋子的手顿时收紧,然后放松,把棋子扔进了棋盒,“凤栖宫来人,朕要过去一趟,我们改日再继续。”
燕啸然起身道:“臣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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