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守在塌前的人,有些不满的蹙起眉头。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他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父皇,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这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可有想吃东西?”景遂像是没有看到景帝眼中的那丝怀疑。
他得到消息的时间点都是正常来的,因此根本不怕他找人查。
“一天一夜?”景帝在景铎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突然就记起来他为何会昏迷。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景遂,蹙着眉头问道:“你皇兄呢?”
“父皇,儿臣来时并未见到大皇兄。”景铎规规矩矩的道。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规矩,景帝竟生出几分不喜来。景遂虽然说话冲,可他桀骜不驯,颇有他年轻时的风采。好在昨儿个就他们父子二人在,可得跟他说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许再说了。
“行了,朕已无大碍,时间不早了,你回你自己的府上去吧!”
景帝的心偏得没边儿了,一个恪守本分的皇子他觉得对方居心不良。一个出言不逊大逆不道养在外面多年的皇子他觉得深得他心。
被蒙蔽了双眼的人,你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除非他自己愿意扯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永和宫,柔妃所住宫殿。
“母妃,你说父皇会生气?”景遂坐在下侧,看着惴惴不安的母亲,心里生出那么一丝丝的后悔来。
“遂儿,你怎可说那些话,那是咱们可以说的吗?你父皇已经立下遗嘱,待他西归后,登上大典的人可是你。你说你何必要急在这一时?”柔妃急得团团转。
虽说陛下已经立下遗嘱,可万一这中间有变数呢?最好是这次晕过去就直接死翘翘,那她就不用这般提心吊胆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农女,她竟敢打我。母妃,你说若我现在就是九五之尊,直接诛她九族岂不是更解气。”景遂气不过的就是这一点。
被童阮派来放好东西的下属正好听见,转头就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童阮。
柔妃担心得不行,得知景帝醒了以后就直接带着景遂求见。见到景帝的态度后,整个人突然就膨胀了。自己儿子就是下一任帝王,这是稳稳的。
她还以为陛下有了公玉燕那贱人后,根本不会在如此对待自己儿子。
揣着好心情回到自己宫里的柔妃,从这天晚上开始夜夜噩梦,事事不顺心。
景
铎出了宫以后直接去见童阮。
“来了,这些可以带回去分了,这个月的都做好了。”童阮指着墙角排排站的木桶说道。
“阮阮,抱抱!”景铎从身后抱住童阮,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过了好半响景铎才道:“阮阮,你说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偏成这样?”
哪怕他知道,他明白,可他依旧接受不了。
“因为人的心不是长在正中的啊!”
“阿铎,你看每个人都会偏心。你我都是如此,我只偏爱你,你不也如此吗?”童阮心疼这个男人,被推出来作为挡箭牌,不得他最崇敬的人喜欢。
“嗯,我知道!”景铎闷闷的嗯了一声,再多来几次心也就凉了吧!到那个时候也就彻底的不伤心,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