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里表现得很淡然,翠花先受不了了。
“姑娘,你为何是这种反应,我都不喜欢了,不要你这个朋友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伤心?”
童阮双手一摊,无所谓的摇摇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主要,她出口解释,会伤了翠花的心。
“你是哪一年去世的?可还记得?”答非所问,说的就是童阮现在。
翠花愣在当场,眼睛眨呀眨,还回头去看身后的村名,再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童阮:“你什么意思,你当不了朋友,你就咒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那,你们呢?记得自己是哪一年去世的吗?”童阮依旧没回答她,微微踮起脚尖去看她身后的人。
这一问,惹了众怒。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得罪你吧,你进村来,好喝好吃好住招待着,你就是这么咒我们的?”
“姑娘,你这心思未免太恶毒了一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简直”
童阮脸上神情平淡,哪怕它们这般不已不饶,从脸上都看不出丝毫情绪,就一直很平静,平静到你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童阮,它们可不觉得自己死了,你说服不了
它们的。我筹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
这次黑袍是自己闭上嘴巴,而不是童阮不听的。
因为它没注意,也没看到童阮是怎么做的,眼前这些所谓的村民一个两个就有了变化。它们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再不是踩在地上,而是飘了起来。
就,很离谱。
这,这怎么可能,它明明就做好了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怎么飘起来了?”
“啊,你也飘起来了。”
“大家都飘起来了”
就这,不用童阮解释,它们都知道自己成了阿飘。
它们所不相信的事情就这么摆在了它们眼前,这么明目张胆,这么的让它们难以接受。
童阮微微昂头看着它们,伸手一抓,它们全部落到了地上。
看着彼此渐渐变得越发透明的身体,好似下一瞬间它们就要消失在这世界上,再也寻不到一般。
“姑娘,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障眼法?我好心好意让你进村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翠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单是它不能接受,其它的也是一样。
它们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死了,它们明明是活着的啊,怎么可能死了呢?这个它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它们不能接受,也根本不会接受。
崩溃就在一瞬间,说的就是它们现在。
不论它们信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
从始至终,童阮都特别淡定,淡定得就像是这事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对着它们的竭嘶底里,她也表现得极其平淡,平淡到像是它们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