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并未回答他,而是把视线转开,看着童阮,语调透着冷意:“童阮,我们谈谈吧!”
被无视的宇弘深:心里酸的不行,就为什么不理他,不是说这是自己的答案吗?可是答案呢。
“我刚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在逃避什么?”突然那执拗劲儿就上来了,透着几分幼稚。你不搭理我,我还就偏要问出了所以然来。
黑袍人依旧没搭理他,动也没动一下。
童阮微微挑眉,看好戏一般在他们身上来回游动,嗯,还挺好玩儿。就跟宇弘深说的一样,闹这么大一出,也该给人答案了。
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那啥,我建议,你们先聊了再来,毕竟这是你亏欠他们的。”
“呵~”黑袍人轻呵一声,透着几分讥讽:“我亏欠他们的?我未曾亏欠过他们分毫,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她从未放在心上,有些东西可以演出来,也能够装出来,过往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往了。
“再说了,我都消除了他们的记忆,还非要死要活的去寻找,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我也想不通,更不觉得自己需要跟他们解释。”
“颜
夕!”
童阮吐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宇弘深脑子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犹如泉水般涌来。
不可思议的看着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摇了摇头:“不,你不是颜夕,你不是我的妻子,你不是孩子的娘亲,你不是。”
记忆中的人不是这样的,哪怕任性,哪怕有情绪,都不会这样的。她会理解自己,她为了他跟孩子付出了很多很多,绝对不会是眼前的人。
“呵~”颜夕再次轻呵一声:“我是不是颜夕不用跟你解释,只是那个时候喜欢了,便跟你玩玩儿。后来不喜欢了,也就现在这样了。
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这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爱咋说咋说,与我无关。”
被童阮抱着的俩孩子泪流满面,不单单是宇弘深想起了过往,俩孩子也想起来了。
宇觅情绪崩溃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你是我们的娘啊,你说过,我们是你最爱最爱的宝贝,可是现在呢?”
说过的话可以随随便便说的吗?说完了就可以当做是放屁一般放掉再也不存在的吗?怎么可以这样呢
?
这几年她和哥哥还有爹爹,过的是什么日子,总觉得自己的心都缺了一块,少了什么,四处寻找。
她明明就在,可是不来找他们,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宇觅已经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很多话她都能听懂了。
童阮身子微微后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刚还抱着她胳膊的俩孩子都松开了。他们现在想要从自己娘亲的嘴里听到一个答案,一个让他们满意或者死心的答案。
穿着黑袍的颜夕双手一摊:“就那样啊,玩儿够了,收心而已。”
宇弘深早已泪流满面:“不,不是的,你都愿意为我生下孩子们,你怎么可能是你自己说的这样。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相信。”
过往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原谅你,也不会去计较丝毫。想起她是谁的那一瞬间,宇弘深就知道,自己会无条件的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