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言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露。
“哥哥,你怎么能不知道, 就算你再不喜欢我, 也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终究是你的妹妹, 就算我喜欢祁老师, 也还是你的妹妹。”顾露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从考场里面出来,故意放低了身段, 配着她那张脸蛋倒也确实楚楚可怜。
可惜的是许言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一点也激不起他的怜惜,只会让他感到厌恶。
“有病的治, 顾露你从高考以后就没断过药,这几天是没吃药吧,看你满口胡言的, 是不是你妈又没钱给你买药了, 放心,你买药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要是还不行就算送去长宁医院给你找个专家看看也不是问题。”许言掸掸衣角不存在的灰,淡定的开口。
周围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想起顾露平时有些行为就有些怪异,还老是说什么祁老师是爱她的,可人家祁老师根本不认识她,原来如此,根本就是她自己臆想的。
“你胡说,我没有病。”顾露惊讶的看着许言,完全不相信这个人可以把谎话说的这么肯定。
“你看你,病的连自己生病了都不记得了。”许言继续说,周围的人的人大多是计算机系的,认识许言的人不在少数,也知道他的为人,对比两人的样子都觉得许言说的是真的。
“是啊,桥桥,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前几天就说要送她去医院看看,你怕刺激她,一直不愿意,你看这次她又发病了,上个月发病把自己的脸划伤威胁你,今天又说你把她的脸划花,这次你说什么我都要把她送医院。”祁亦宁从人群里出来,站在许言的边上,双手插在裤袋里。
“好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两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没有顾忌顾露。
“你们都说谎,我没有病!”顾露状若癫狂,尤其是祁亦宁出现以后,她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让让,让让,我们是长宁医院的,有一个病人的病复发了,她的家人让我们来接人。”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医院的人就来了,大家连忙给医院的人让出一条路,好让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通过。
医生走过人群,站在顾露面前,看了她几眼。
“就是她,顾露,准备镇静剂。”带头的医生指着顾露对几个医护人员说到。
顾露也知道了情况不对,拔腿就要逃,可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一个高壮的医护人员一把抓住,顺手给她打了镇静剂。
很快的还在挣扎的顾露就昏睡了过去。
医生走到祁亦宁的面前:“祁先生,顾先生,令妹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三年前我就说过要把她留在医院里治疗,你们考虑病人的情绪没有同意,可这对病人并没有好处,刚刚我观察了她,这姑娘的病又严重了,这次一定要住院。”
许言听到医生的话有些怔愣,顾露什么时候真的病了,他刚刚只不过是胡诌的
抬头看着祁亦宁,眼神中带着询问。
祁亦宁也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等会再解释。
“好吧,我同意了,费用我会出的,只要你们能控制住她的病情。”祁亦宁看着医生谄媚的样子点点头,当然要控制好,至于控制成什么样子还不是他说了算。
“那就好,两位,我先带着病人回去了,病人的所有情况我都会及时汇报的。”说完,示意几个医护人员将人放上担架,抬着就走。
许言看着几个抬着顾露离开的医护人员转身对着围观的致歉:“不好意思,顾露的病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围观的人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纷纷说了没关系,就做鸟兽散了。
许言和祁亦宁坐在车上,许言转头看着祁亦宁:“说吧,怎么回事?”
祁亦宁拿着车钥匙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等车子开出了s大,祁亦宁找了一条安静的小路,把车停在一边。
“顾露总是找你麻烦,我怕她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现在是法制社会,虽然不能把她除了了事,但是把她送进长宁医院却不是不可能,我派人跟了她好几天,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还有她的那个妈也是,早晚一起给送进去,好让她们母女团圆。”
“”许言无语,说的你这样好像就符合法制社会了一样,不过他喜欢,他的爱人就该是这样的,帮着他,护着他,以他为中心,虽然说的有点自恋,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无论在何时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这件事后总算有了一段安静的时光,期末考试结束以后,许言和祁亦宁在祁家陪了祁家夫妇两人几天就被老两口赶了出去。
意思是,干嘛老是打扰他们两人回忆年轻时候的时光,两人该那边凉快就那边呆着去。
许言和祁亦宁摸摸鼻子无奈的打包行李,当天就坐上了飞往y国的飞机。
下了飞机许言哈了一口冷气,y国的冬天和s市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这段时间两人将在小镇上度过,刚好许言想把那个他想到的软件给编写出来,正好也给祁亦宁的那家公司再增加一些筹码。
“冷吗?”祁亦宁边说边把大衣的拉链解开,一把将许言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许言的脸埋在祁亦宁的怀里,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身上好闻的气息,安静的抱住了他的腰,明明是很温馨的气氛却被一声怪异的打招呼声打断。
“嘿,祁,你该带着,带着你的夫人?好吧,是夫人吧。上车了,我还要回去修改代码。”高大的欧洲男人,靠在机场大厅的一根柱子上朝两人吹口哨,说出的华夏语也有些不伦不类。
“闭嘴。”祁亦宁朝着对方运气,这个人就不会安静的转身去车上等吗,非要叫出来,还好他说的是华夏语,机场里的大多数人都听不懂,不然怀里这个估计又要和他闹脾气了。
高大的欧洲男人耸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