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舒久珵吃完早膳后,便准备去找舒久宁算账。
但才走了一半,就被舒久安给挡了去路。
“这一大早气冲冲的,准备去哪儿?”
对上舒久安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舒久珵下意识的看向别处,“我。就随便转转!”
他觉得舒久安要是知道自己跑去找舒久宁麻烦,估计会不高兴的,所以便想掩饰自己的举动。
殊不知,舒久安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哦,转转啊!那我猜,你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锦华院里去了!”
闻言,舒久珵惊了一下,然后就嘿嘿的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去,“长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转到舒久宁那里去!”
舒久安不吃他这一套,也不回话,就静静的看着他,满脸就写着:我就静静的听你编!
见蒙混不过,舒久珵也就歇了这心思,郁闷的问道:“长姐,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见状,舒久安笑了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住我!”
舒久珵性子单纯,极容易就被看穿,旁人都能轻松的看穿他,舒久安是他姐姐,相处了这么多年,更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小心思。
虽然舒闵当初为了舒久宁的下令封口,让府中的人不要随意议论主子的事情,不然轻者罚月银,重者赶出去府。
但舒久宁干过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只要有心,很快便能弄清楚舒久宁做过的事情。
舒久珵又是这府中正经的主子,他询问,谁敢瞒着不说。
舒久珵
以前虽然糊涂,容易被人撺掇,但大多时候都是护着舒久安的。
以舒久珵的性子,一旦知道舒久宁对舒久安做过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坐得住。
更别说他和舒久宁天生就不对盘,一点小事,都能让他俩掐起来。
而舒久宁做的那些事又不是什么小事,舒久珵知道后,铁定是要去找舒久宁算账的。
舒久安用团扇拍了拍他的脑门,道:“她已经得到教训了,一直在自个院子里休养,你就别去找她麻烦,不然父亲又该说你了。”
人向来同情弱者,哪怕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对方惨兮兮的,这人的心里就会生出同情心来。
舒久宁是做了坏事,可她被长公主折磨,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人,可以说是很惨,若是这个时候去找她麻烦,那绝对是要被人说的。
更别说,舒闵偏心舒久宁,偏心得没边,一直心疼舒久宁的遭遇,若是舒久珵去找她麻烦了,那他绝对是要被舒闵训斥和收拾。
而舒久珵年轻气盛,多少带着点反骨,到时候可不会乖乖的任由舒闵训斥和收拾,多半会顶嘴反抗。
这要是闹起来了,把舒闵惹急了,给舒久珵按上一个忤逆不孝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舒久珵以前可以说是年纪小,不懂事,但他都去了军营,就不能这么说了,为着以后,舒久珵能更爱惜羽毛一点。
舒久珵闵没想那么深,但他知道舒久安是为他好,便不情愿的答应下来不去
找舒久宁算账,“哦,我知道了!”
只不过,他心里对舒久宁有诸多不满,一直嘟囔着。
“舒久宁太过分了,长姐你对她那么好,可她还那样对你,她能得到什么教训,我看就是装的,父亲也不可能责罚她什么,顶多就是装装样子,骗骗别人。”
舒久宁当时被长公主扣下来折磨这事,因为舒闵一早的安排,所以府里没多少人知道。
舒久珵问到的,就是舒久宁被舒闵责罚后病了,一直在院子里休养。
于是,他便觉得舒久宁没得到相应的责罚,他认为舒久宁就是被舒闵禁足而已,什么因为责罚过重而病了,估计都是假话。
看着舒久珵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舒久安忍不住笑道:“我又不是好欺负的,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若得不到应有的教训,我怎么会依!”
“而且,她真的只是装装样子,以她的性子,你觉得她能装得这么久,顶多几日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