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战事,穆清岐和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下后,便决定由穆清朗带兵去支援。
而各国的使臣们,穆清岐就以临近中秋为由,邀请他们留在大景过了中秋再离开。
各国的使臣本来就是要在大景待上十来天的,而现在离中秋也就二十天左右的样子,留下来过了中秋再走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便留下来了。
对于这件事,他们倒没有怀疑什么,心里也希望能多待几日,他们想着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还有一点,他们就是想看看东邵国的人会不会把那顶凤冠给大景送来,这个热闹是可以看看的。
东邵国好战,和不少国家都打过,这次派使臣前来的国家中,就有几个是和东邵国打过,但却被打输,然后丢掉城池和领地的。
他们可是很恨东邵国的,现在能看东邵国的热闹,看东邵国倒霉,自然是不能放过。
因此,他们还觉得大景让各国多留一些时日,是怕东邵国不讲信用,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东邵国的使臣给扣住,想等东邵国把凤冠给送来了才放人。
他们会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东邵国的名声不怎么好,换做是他们,也必定会这样想。
就连东邵国的使臣,也差不多都是这样想的。
四方馆内,毛卓立着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下子可怎么办,真的要将那凤冠给大景吗?”
毛卓立是真的不想那顶凤冠给大景,本来他想着他们抓紧时间离开大景,然后在想办法赖账,或是争取时间弄个假的过来。
可没没想到大景这么贼,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由头,把他们留下盛京,这显然是要等他们把凤冠送来了,确定真假了才肯放他们离开。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想赖账或是弄个假的来糊弄都不行。
他们明明就是想借着比试狠狠的打压一下大景,可没想到是他们输了不说,还把那凤冠给输了大景,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他们还被扣在盛京,真是亏大发了。
原和公主懒懒的靠在桌子旁,任由侍女给她修剪指甲、按摩手
指,“毛大人,你停下来休息一下,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眼睛疼。”
看着原和公主这么的悠闲,一点儿也不带着急的样子,毛卓立愁得头发都要掉了。
“公主呀,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啊?”
原和公主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坐不住的,不就是一顶凤冠吗,既然输了那就给了呗,至于如此吗?”
“什么叫不就是一顶凤冠,那凤冠什么价值您不清楚吗?”
毛卓立骤然拔高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原和公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原和公主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原和公主又不是那种无心权利的人,怎么就能这么不在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原和公主把手伸到眼前,一边看着指甲被修剪的情况,一边回道:“我清楚啊,但这不是还没送来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放轻松,别这么着急忙慌的嘛,咱们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着这话,毛卓立的眼前就是一亮,然后便上前几步,着急的问道:“公主,您是不是早有对策?”
原和公主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把手伸到侍女面前,让侍女继续给她按摩。
见状,毛卓立皱着眉盯着她好了好一会儿,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是真的有对策,还是只是在敷衍。
正想着时,却见她突然抬眸盯着给她按摩的侍女,眼神变得冷厉。
侍女被她这么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给她按摩手的动作也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低头看去时,侍女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接着侍女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求饶道:“公主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原和公主收回自己的手,一边摸着自己的手心,一边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女,“你不知道本宫的手有多重要吗,你那么用力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听着这话,侍女的身体越发颤抖了,整个人都趴在地面上了,声音里也带着些恐惧,“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原和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在确定自
己的手有没有问题,而那侍女一直跪着,在这样的等待中变得越发害怕。
她慢斯条理的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幽幽的开口,“这里不是东邵国,本宫不想惹人注意,你起来吧!”
闻言,侍女如蒙大赦,欣喜的谢恩,“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一旁的毛卓立看着这一幕,紧皱着的眉突然就松缓了。
是他多虑了,原和公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单纯和不谙世事而已,既然原和公主这么淡定,那么她的心里必定是有什么对策,不会真的把那顶凤冠送给大景。
或许他应该听原和公主的话,放轻松一点。
不过想了想后,他还是决定继续保持着急的样子,这样让大景的人看着,也能使他们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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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舒久安知道了穆清朗要去北境和北漠国打仗的事情,便连忙给他收拾行装和准备东西。
即便这些事情,可以吩咐下人去做,但舒久安也想亲自安排。
毕竟这打仗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会受伤或是危及性命,所以这准备的东西都要仔细的检查清楚才行。
而且北漠和大景开战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还是舒久安亲自来比较好。
穆清朗从宫里回来后,就看着忙成陀螺的舒久安。
“你别忙活了,那些东西让宋文去安排,你就别操心了,先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穆清朗伸手将舒久安拉进怀中,然后带着她到一旁榻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