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镇国大将军府
“琮王妃,我家主子今日不见客,您请回吧!”
舒久宁又厚着脸皮的带着拜帖来到了镇国大将军府,也再一次被拒之门外。
可这一次不管门房怎么说,她都不愿意走,甚至还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老太君身体抱恙,我作为小辈来看完是理所应当的,我即便不是她的外曾孙女,但我叫了老太君十几年的外曾祖母,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为什么你们连让我见老太君一面都不肯呢?”
“我就只是想要去拜见一下老太君,问候几句,全了这么多年的恩情而已,我就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你们当真是要这么狠心吗?”
说着,舒久宁的眼里便蓄着泪水,声音也带着些哭腔,看着到是十分的情真意切,惹人生怜。
更别说舒久宁还是个美人,这美人垂泪,更是引得围观之人的怜惜。
看着她这伤心难过的样子,围观的人这心里都隐隐觉得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太不近人情了些。
“琮王妃只是来问候身体抱恙的老太君,又不做什么,至于连门都不让人进吗?”
“就是,即便不是亲人了,那也是可以走动的客人吗,何必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好歹她也是琮王妃,他们怎么能这般怠慢……”
舒久宁听着这些为她抱不平的声音,心里有些许得意,但面上依旧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虽然她瞧不上舒玉璃这装可怜的手段,但不得不说这手段还是挺管用的。
只是她心里的得意,很快就被打消了。
这围观的人,有人为舒久宁抱不平,自然也有人为镇国大将军府说话。
“去去去,你们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瞎叨叨,镇国大将军府为什么这么绝情,还不是因为琮王妃和她爹干了丧天良的事情。”
“一个在新婚之夜新房遭被雷劈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她就是一个不详之人,老太君本来就抱恙,她要是去拜见老太君时,把老太君给冲撞了怎么办?”
后面这人提起的事情,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趣,纷纷议论起了舒久宁新婚之夜,新房遭雷劈的事情。
有
些人不清楚这事,便向知道的人询问,知道的人呢也不吝啬,详细的把这件事给说了一遍。
这事,可以说大景开国以来,独一份了,谁也没这么倒霉过。
尽管这事当初被穆宸给压了下来,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但这事过于惊奇独特,一直广为流传着,知道的人不少,有些人甚至以这件事为例,写了不少话本。
围观的人听了之后,也都不继续为舒久宁鸣不平了,态度一边倒。
“原来是遭了天谴的人啊,难怪镇国大将军府的人要老死不相往来,这搁谁不这样啊!”
“老太爷都要惩罚的人,谁敢和她沾边,这万一哪天再降了一道雷下来,站在她身边,岂不是要被连累。”
这话一出,那些围观的人都很默契的远离了舒久宁,生怕上天降雷劈舒久宁的时候,连累了他们。
这时,又有人补了一句,“她这么不吉利,咱们在她边上待着,不会沾染了晦气。”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又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想沾染霉运和晦气
而舒久宁身边的奴仆们此时也有些怕了,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镇国大将军府的门房,趁着这个时候,进屋关门,不再搭理舒久宁。
这风向的转变,让舒久宁措不及防,她气急败坏的看向那些围观的人,想要找出是谁提出这事的。
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记着呢!
那些人见着舒久宁看过来了,想着她是遭了天谴的大不吉利之人,心里害怕,担心真的在舒久宁边上待久了会沾染上霉运,于是便一哄而散,跑得飞快。
那架势,瞧着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后面追着似的。
有几个人边跑,便嚷嚷着回去要用柚子叶洗洗澡,去去晦气。
这声音不大,但舒久宁却是听得十分真切。
那瞬间,舒久宁气得脸都绿了。
虽然那事她没查到线索,但她感保证她是被人算计的,不是遭了什么天谴。
可是她现在就是想解释,也没人会听。
舒久宁看了一眼紧闭朱红大门,又看了看四周,气得直跺脚。
她在原地
发泄了一会儿怒气后,便气呼呼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等琮王府的马车走远了,方才那几个镇国大将军府说话,又把舒久宁新婚之夜,新房遭雷劈一事详细说出来的人,先后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一个青衣女子递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辛苦几位小哥了,这些就请几个小哥喝酒、各位回去多买些柚子叶洗洗。”
那几个人见青衣女子出手大方,心中喜悦,连连向她道谢,“多谢姑娘!”
他们今日就是随便说几句话,还看了会儿热闹,就可以拿到这么多的赏钱,这可真是个好差事,以后可以多出门逛逛,说不定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拿到了赏钱后,那几人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而那青衣女子便朝着巷子的尽头走去,然后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辆马车前。
而这个马车所在的巷子口,正好能看到镇国大将军府大门口的位置。
舒久宁刚来镇国大将军府的门口不久,这辆马车就停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