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推门回来,看见木婉清收拾整齐,坐在桌前。
见秦川冲她微笑,眼睛闪闪亮亮,木婉清只觉有些羞涩,脸颊微烫。
秦川瞧见她羞涩的俏丽模样,不禁想到昨夜的情形,当时他故意装作睡着了,翻身趴到了木婉清身上。
那一刻,自己不知道憋得多苦,却也不敢胡来。
大概中午时段,两人进入了姑苏城。人群如织,衣衫更多些艳丽,商贩走卒络绎不绝。
秦川问道:“木兄弟,你去姑苏哪里找人,要我帮你吗?”
木婉清想了片刻,才说道:“我有一个,一个哥哥,被人劫掠到了姑苏的燕子坞。”
“他曾对我有恩,想把他救回来。”
木婉清想着段誉,对着秦川说话,却犹豫着说出了哥哥二字,她自己心中也有些惊讶。
这层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再想起,仿佛已不如之前那般痛苦得如毒蛇噬心了。
秦川见她这般说话,仿佛特地给自己澄清男女关系一样,说明自己在她心中,已有了印象,不由得欢喜不已。
秦川说道:“我那点事也不着急,不如我帮你一起救他出来。”
木婉清眼睛扑朔地看着秦川,更觉得他温柔体贴,不由之间对他印象更好,至于段誉的影子又淡了几分。
两人便一路从姑苏城中穿行,问询了好些人,都没有听说过有燕子坞这么个地方。
秦川说道:“那燕子坞,应该是一个岛屿,不如去渡口问问出海的船家。”
两人问了路,奔波到一处渡口,接连又问了七八个船家,皆答道:“自幼出海打鱼,从没有听说过燕子坞这么个地方。”
阳光更加黄亮,快到了申时(下午三点),两人满头是汗,都有些焦急。
却听,一个年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位朋友,可是在打听那燕子坞的位置,我可效微劳。”
秦川和木婉清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中年人。
一身儒士打扮,瘦瘦长长,双手倒是极大,满脸带着笑容,眼睛总看着有些困倦。
秦川见状,开口询问。
那人自称平大郎,笑道:“燕子坞地处隐蔽,知晓的人极少,十两银子,我带你们去。”
秦川瞧了瞧他,一口答应。
那平大郎接了银子,率先往西北方向走去,穿过几处极具江南特色的街巷,又走过几处别致的小石桥,曲曲折折,走向一处大树林。
秦川早瞧见那树林极为深秘,隐隐觉得不对,忙停了脚步,问道:“平大哥,这路线是不是有些不对?”
那平大郎回头,面容冷峻,目光如刀,冷笑道:“姑苏燕子坞,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
见他模样不善,两人才知受了歹人的骗。
又气又怒,却见那平大郎早已扑了上来,一掌狠狠地打了过来,气势如浪,掀起一阵旋风。
秦川不知对方来历,不敢乱接,躲了几招,“啪啪”几声,地面已被打出几处坑洞来,衣衫也被平大郎霸道猛悍的掌风,割裂了几处。
平大郎收了掌法,嘿嘿一笑,不屑道:“这种身手,还想上燕子坞惹事,不自量力。”
话罢,再不说话,身形一闪,窜入了树林。
秦川勃然大怒,看着那树林,又怕是诱敌之计。
忙一把扯着木婉清,说道:“木兄弟,这人言语之间,跟那燕子坞大有关系,若是抓住,也许就能找到燕子坞的位置。”
“我去追他,为防林中有诈,你不要跟进来,你远离这林子五十丈(150米左右),一旦发现有危险,先自行逃入城中躲避。”
“千万不要跟进来,如果我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你就直接回城,再作打算吧。”
木婉清拉住秦川,一脸的担忧着急,急声道:“秦大哥,还是别去了,那人武功极高。”
秦川摇摇头,燕子坞的位置向来隐秘,若是没有人带路,估计找一年也找不到。
无论是救段誉,还是去那曼陀罗山庄,都得有人带路。
听这人言语,应该是知道位置,机会不容错过。
当然,口中话,可不能这么说。
秦川满脸柔情地看着木婉清,说道:“木兄弟,我们一见如故,不知为何,总觉得你特别特别亲近。”
“为了你,我也非把他抓住不可。”
话罢,将铁剑和包裹,丢给了她,轻啸一声,便飞窜入树林追去。
催动内力,急速追了几步,听到树木声响,窜快几步,便看到那平大郎缓缓地走在前面。
平大郎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双目闪过强烈的战意,沉声道:“刚才可能你不便出手,现在,可以没有顾忌地使出真功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