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眼神中满是感慨地看着刘北玄,“北玄啊,今日咱们就好好聊聊这英雄之事。你我相识多年,历经无数风雨,如今坐在这里,回想过往,心中颇多感慨啊。”
刘北玄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神色平静,“老苏,有何话但说无妨。”
苏勇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在我看来,当初的你,那绝对是英雄。虎贲军中,你指挥若定,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那是何等的威风!”
“每次战斗,你总是身先士卒,不畏强敌,为兄弟们树立了榜样。你的勇气和智慧,让敌人闻风丧胆,让兄弟们敬佩不已!”
刘北玄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苏,你高看我了。我算什么英雄?如今的我,不过是在这锦衣卫中混日子罢了。每日处理着一些琐碎之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热血和激情。”
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奈何苏勇根本不信,当年的刘北玄是何等嚣张!为什么会被称为大大夏军神?因为他的仗,能打到无人敢跟他对垒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就现在蜀国的那些人,一旦要是传出刘北玄挂帅的消息,恐怕那些人只有不战而退,一条路可走。
所以苏勇眉头一皱,不悦的劝道。
“北玄,你为何如此贬低自己?”
“当年你在虎贲军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你带领兄弟们出生入死,为夏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你,那虎贲军不知要遭受多少损失啊!”
“战场上的果敢和决断,让无数敌人胆寒。你是兄弟们心中的英雄,也是夏朝的英雄!谁敢不认?”
刘北玄沉默片刻,缓缓摇头道。
“老苏,你不懂……”
“当年那一万兄弟的性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作为指挥官,却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有愧啊!每次想起他们的牺牲,我就心如刀绞。总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哪里配被称为英雄!”
苏勇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依旧历历在目,可这一切并不是某个人的错。“北玄,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当年之事,并非你的错。那是有人给我们下了套,我们都被算计了呀!敌人阴险狡诈,设下了重重陷阱,我们防不胜防。你已经尽力了,你为兄弟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刘北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即便如此,我也难辞其咎!”
“如果我能更加谨慎一些,如果我能提前察觉到敌人的阴谋,也许兄弟们就不会死的!我是指挥官,他们的生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却让他们陷入了绝境!”
苏勇拍了拍刘北玄的肩膀,“北玄,你不要太自责了!战争本就充满了变数,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所有的情况的,对不对?”
“而且,你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带领一部分兄弟突出了重围。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们都会全军覆没。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刘北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苏,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自己的罪过,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我只向在这锦衣卫中,默默地为兄弟们祈祷,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苏勇看着刘北玄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也十分难受。他知道,刘北玄一直走不出这个心结,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北玄,你听我说。”苏勇认真地说道,“当年之事,我们都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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