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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的非常好。

当温笙起来时,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伸了个懒腰,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

“咯吱。”

衣帽间的门打开，在看到从里面走出的苏末时, 温笙眼球像凝固一般, 再也无法转动丝毫。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 领口系着调皮的蝴蝶结，那头短发已经长到肩膀，平常穿着男装时不受影响, 外人看来是清俊的男子；如今……她干净干练, 如同沙漠里的玫瑰一样灼热耀眼。

温笙喉结动动：“你这个……”

苏末修长精致的手指整理袖口的扣子，好看吃的眉头微微皱起：“很奇怪？”

织女送的衣服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裙子，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礼服，只有这身勉勉强强穿的出去。

“不……不是。”

可以说非常女强人了！

温笙定定看着苏末：“这是女装吧……”

“嗯。”

“那你……”

“不是要去见你家老爷子吗？我总不能真穿身男装过去。”

老人家心脏不好，要是看到指不定会吓晕过去。何况这和男装也没什么区别。

温笙讶然, 再次打量着苏末，这套衣服非常修身，平常看不过去，如今发现苏末身材很好, 凹凸有致, 线条玲珑……

眼看要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 温笙赶忙轻咳声移开视线：“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迎合我的, 做你开心的事就好。”

“我开心的事就是你开心。”

苏末说完，好整以暇看着床上的温笙，果不其然，不仅调戏的老古董司瘟君红了耳垂。

她内心发出一阵轻笑，对着镜子继续整理着衣服，胸前的蝴蝶结丝带怎么看怎么奇怪，苏末沉思片刻将蝴蝶结扯下，重回衣帽间找出条黑色领带系上，领带系的松松垮垮，随性不随意，苏末微微仰了仰下巴，镜子里的女人竟透出些许睥睨来。

桃花眼斜过温笙，见他还没行动，不由说：“我们要迟了。”

温笙后知后觉下床去收拾自己。

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洗完脸，刷完牙换好衣服。

出门时，温笙拉上苏末手腕，嗫嚅着说：“你不用勉强这样穿，其实老爷子……”

苏末眸光闪烁，弯腰捧起温笙脸蛋：“你记得我第一次穿女装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嗯。”

“你说的是对的。我先前把自己穿着女装的照片放在网上，没人说我，骂我，他们很欣赏，甚至我自己也很欣赏。”

那天苏末细细凝视着那几张照片，那天苏末只有一个念头——

她真美。

美的毫不遮掩；美的天地失色，美的让苏末忘空一切。

“我之前想成为男人，是因为我父母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如今我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温笙有些愕然看着苏末。

她笑得坦然，眉眼之中解释明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