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宫倾雪自身怀有孕后经常头晕恶心,四肢都跟着绵软无力经常需要卧榻静养。
就连这次云太妃生辰宴,宫倾雪也是迫不得已来周旋一下的,刚才吃了两口东西实在撑不住,急忙去后院子吐出去了才好。
南初月走过来时,宫倾雪正坐在山石台的一方锦褥上歇息,南初月含笑施礼道:“臣妃见过太子妃娘娘。”
“是你?”
宫倾雪看见南初月跟来,她心机灵透马上就知道南初月是有话要说,便吩咐贴身宫女。
“想必宁王妃
也是微有醉酒,你去端两盅解酒茶来。”
“是!”
宫女俯告退。
“宁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宫倾雪不冷不热,开门见山说道。
南初月看着宫倾雪尚未凸起的小腹嫣然一笑,道:“我只是来给太子妃道谢,娘娘多虑了,我并没有什么其他事。”
“是么?”
宫倾雪摇头冷笑:“人人都道宁王妃备受宁王宠爱,想必如今宁王在朝堂身处风雷之乱当中,宁王妃也必定有所耳闻吧?”
说完,宫倾雪直瞪瞪看着南初月,似看透她的灵魂一边。
南初月也心内一抖,暗道着宫倾雪竟也是个胸有城府之人,很可能早就看透南初月的意图。
但她之前为了求子不惜低头与人,暗藏锋芒,现在一朝有了身孕,竟立刻显出锋利爪牙。
想到这里南初月不觉微微有些紧张,不知能否完成君北齐叮嘱之事。
她正迟疑着改如何开口时,忽见宫倾雪惨白着脸色弯下腰去,一边用手抓紧咽喉,一边大口呕吐起来。
南初月立刻过去帮忙,宫倾雪吐的厉害,竟接连十余口才停住,身子却早已被冷汗湿透,浑身颤抖。
南初月忙解开自己披风给宫倾雪披上
,免得她出汗后再受风寒,匆忙系斗篷锦带时,南初月手指不慎触碰宫倾雪脖颈,竟发现她浑身滚烫。
她大吃一惊,急忙问:“太子妃,你、你是病了吗?身子怎么如此滚烫?”
“没有,我没有病!”
宫倾雪摇头,带着那种偏执的倔强。
“太医说我只是身子太弱,如今有了身孕不免身脉紊乱,时常呕吐或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这样热一阵子。”
“不对吧?”
南初月满眼怀疑的看着宫倾雪,忽然想到前世宫倾雪始终没有身孕,但是在太子府里的一个侧妃倒是有了身孕。
太子又后,当时也算是一件惊天大喜事,南初月还曾见君耀寒为此愤愤不快过,说这个孩子可能没有福气来到皇族,果然不久后就听说那侧妃因体弱失了身孕,后来就再也没有那侧妃消息了。
想起前世事,南初月陡觉一阵骨寒毛竖,她一把抓住宫倾雪的手低声道:“太子妃,我觉得你的身子不对劲,你可曾找过宫外的御医诊治过?”
“我……?”
宫倾雪被南初月凛冽神色吓的吃了一惊,摇头道:“没有,照顾我的是太妃娘娘亲自宣召的王御医,你、你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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