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妃看着君耀寒的额头上淌了血,当即就急了。
只是赶在她发作之前,南初月就拿着自己的手帕按在了君耀寒的额头上,同时泪眼婆娑的说道:“殿下,你受伤了,让初月为你包扎一下伤口。”
“没事。”君耀寒伸手握住了南初月给自己按压伤口的手,再度看向了云太妃,“母妃若是不同意,儿臣就和初月一直跪在这里,恳请母妃同意。”
云太妃怎么受得了?
眼看着君耀寒的额头有血流下来,早就不淡定了,她立即安排傅燕莹去找太医,并且让在外面等候的宫女太监赶紧去拿伤药。
因为屋子里众人进来,君耀寒和南初月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由于茶盏被摔破的瓷片并不大,再加上君耀寒撞上去的时候,其实很有技巧。
所以,等到太医赶到的时候,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但是云太妃依然是慌乱到极点的模样。
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是没有时间理会南初月,就吩咐傅燕莹:“送宁王妃出宫。”
南初月心里是巴不得,面上却显露出明显的担心:“太妃,殿下受伤了,我……”
“耀寒的伤势自然有太医和宫人照
料,就不需要宁王妃担心了。”云太妃冷眼看着她,“你是耀寒的长辈,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身份。”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南初月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
她只能用眼神表现出自己的万般不舍之后,转身跟着傅燕莹走了出去。
傅燕莹将她送到宫门口之后,趁着四下无人,将一样东西塞入她手中:“宁王妃,奴婢就送你到这里了。”
“有劳了。”
南初月颔首之后,转身在橘秋的搀扶下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只是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她就愣住了,完全忘记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好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早已坐在里面的君北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入怀中,低眸看着她的眼角说道:“怎么还哭了?她为难你了?”
这时候,她才清醒过来。
南初月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却不想被他抱得更紧:“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马车上等你吗?”
“……”
别说所有人,某些人知道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一旦君耀寒怀疑她和君北齐真的有了感情,那么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更加的如履薄冰了。再加上
是在马车上,君北齐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思前想后,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他怀里。
只是鼻息间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味道,睁开眼睛就是他那张放大的俊脸,好似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了,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察觉到她眼神的躲闪,君北齐的眉梢微挑:“怎么,这是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南初月撇撇嘴,毫不在意,“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出现,没有心理准备。”
“夫妻相见,要做什么准备?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他说着长指在她的眼角滑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