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吼出这一嗓子的时候,右手已经抬起来,对着君北齐的脸打了过去!
不过这一巴掌并不像之前打南昕予那般顺利,而是在半空下落的过程中被君北齐扣住了手腕。
只是由于君北齐的动作幅度过大,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衣袖中掉了下来。
此时的南初月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她看着君北齐的双眸中已经隐隐有了眼泪:“自从我嫁给你,为了你数次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现在得到的就是你这样的评价?”
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她自顾自的就说了下去:“你是不是想说,我之前做的一切,不过是苦肉计而已。那你说,这出苦肉计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君北齐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抬手想去摸摸南初月的脸,却被她低头让开了。
也正是这个低头,让她看清楚落在地上的东西。
她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了方才从君北齐袍袖中掉出的小玩意。
再抬头时,她面上满满的笑容,只是眼泪和笑容交织在一起,让她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这木佩想不到你还戴在身上,难道你就不怕我在
上面下了毒,置你于死地吗?”
南初月说着,再度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木佩,喃喃自语的说着:“当初拿到这个木佩,除了拿出三根交给父亲之外,我全部交给你,就是担心你在外有什么损伤,而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现在……”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其中的悲怆情绪却满满的溢了出来。
那时候的她将这个木佩交给君北齐的时候有多么的欣喜,此时就有多么的悲伤。
君北齐的眼神中闪过不忍:“你……”
“君北齐,”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眼再度向他看了过去,“既然你对我这么不信任,那么我们也没有继续强行将彼此捆绑在一起的必要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南初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君北齐的眼眸骤然收缩了起来,显然他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发愣的时候,她已经冲到他身边抢走他腰间的匕首,将手里的木佩一劈两半。
“啪啪”两声木牌掉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
南初月低头看着脚边残损的木牌,低低的笑了出来:“好了,王爷
以后在宁王府之中,不需要再有那么多的顾忌了。这里,依然是你的家。”
她抬起脚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君北齐猛地转身,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身影,不自觉的出声喊她:“月月……”
南初月顿下脚步,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宁王,虽说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但是我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手刃君耀寒报仇。你不会帮我,我无话可说。但是南家上下,还请王爷照顾,别让他们卷入不该的纷扰之中。”
扔下这句话,她抬脚继续往前走去,再也没有理会君北齐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看着踉踉跄跄走出大殿的身影,不自觉的伸手想去扶她,可是脚步往前一迈,就踩在了已经被一劈两半的木佩上面。
眉头紧紧的皱起,思索良久之后,君北齐俯身将那一分为二的木佩捡了起来,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去。